宋青蘿聞言也過去看了看,心下有些詫異,這傷痕若是不把頭發給弄開是絕對看不到的。
洪天澤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了一陣,又接著傻笑。
楚驍河隨意的撿起角落的一個雞毛撣子刮了他幾下,洪天澤趕緊捂住耳朵,結結巴巴道:“別,別打我,疼”
知道疼就好辦了。
楚驍河隨後又用手上的雞毛撣子刮了這人幾下,宋青蘿忍住笑意,站在一旁不說話。
用雞毛撣子打人,聽著聲音還是很帶感的。
洪天澤搖頭晃腦了片刻,又打了幾個酒嗝,不屑的挑眉,道:“我說,我,我不僅見過侯昌明的火炮製作圖冊,而且還親手創造過火炮,你知道為什麼嗎?”
宋青蘿和楚驍河互看了一眼,隻覺得今日能問出重大的消息!
洪天澤,一張臉湊了過去,嘿嘿一笑:“那是因為,天下人都在找的侯昌明,他……他就是我的爹啊,哈哈蛤,哈哈哈,你們沒想到吧!”
聽了洪天澤的話,宋青蘿和楚驍河都有些吃驚。
洪天澤仰頭把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光,大大的打了個嗝,舉著手迷蒙著眼睛瞎嚷嚷:“酒,酒呢……掌櫃的,你這到底是什麼破女兒紅……嗝……”
話還沒說完,洪天澤咣當的一聲摔在地上,手裏還抱著喝空了的酒壺,閉上眼呼呼大睡。
一時間,楚驍河和宋青蘿麵麵相覷。
此次來黃石鎮原本是為了找侯昌明,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他的兒子?
雖說這兒子的身份現在還不知道真假,但是卻讓人不得不多想。
宋青蘿蹙眉,按照前世的情況,她幫馮景炎收服侯昌明的時候下了不少功夫,不說將侯昌明的族中十八代都查透徹了,可三代上下是查的差不多了,但是宋青蘿絕對沒有聽說過侯昌明還有個兒子,
怎麼想都有些不對。
宋青蘿抿了抿唇,起身走到洪天澤跟前,準備再問幾句,她伸腿踢了踢地上的洪天澤:“起來!還有話要問你!”
“酒,喝酒……”洪天澤嘟囔了一聲,抱著空酒壺轉了個身,繼續睡。
“……”
看來得紮上兩針解酒了。
宋青蘿正準備動手給這人解酒再問幾個問題,突然就聽到酒館外麵的吵鬧聲。
“怎麼回事?”宋青蘿怔了怔,下意識的側頭。
楚驍河眉頭也蹙了蹙,往窗外看去。
酒館外頭激烈的爭吵聲越發的激烈,而且隱約中還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心裏一緊,宋青蘿像是想起什麼,猛的小跑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看向外麵。
外頭有兩個女人在爭吵推推搡搡。
一道身影在她的視線裏劃過。
她突然驚聲道:“是沉魚!”
楚驍河眯了眯眼,蹭的也站了起來。
宋青蘿沒再說話,轉身飛快的朝朝著門口奔出去。
自從上次在柳葉湖邊沉魚失蹤以後,派出去許多的人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沉魚生死未卜,宋青蘿一直掛在心裏,沒想到在這裏遇上沉魚!
沉魚是為了她而受傷落水失蹤,宋青蘿心裏一直有愧疚,那些日子相處下來她早就已經把沉魚當成了自己人,雖說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可那種無形之中相處的默契卻是讓她心中極為歡喜的。
剛剛她看到失蹤許久的沉魚和一個婦女在街上推推搡搡,那婦女一看就不好惹,雖說不知道為什麼沉魚會和那人爭吵,但能看到沉魚還活的好好的,這確實比什麼都來的要令人雀躍。
楚驍河收回視線,又見那些粗人推推搡搡的,自家小王妃急急忙忙地衝了出去,擔心那些人傷到宋青蘿,也不再管房間裏的洪天澤,走之前倒是不忘記把房門一關,也跟著追了出去。
街上的爭吵已經道了白熱化的階段,宋青蘿到的時候就見到二人爭的麵紅耳赤,兩人跟鬥雞似得睡也不讓睡,她見沉魚如此狀態,一時有些愣住。
那個婦女指著沉魚說道:“你偷了我的銀兩,還不趕緊拿出來,來人啊,大家快看啊,這有個不要臉的小偷,大家好好看清楚她的真麵目,以後可要離這人遠點,沒想到生了張白白淨淨的臉,幹的全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罵人的婦人中氣十足,扯開嗓子開始撒潑,她說自己的銀錢就是在和沉魚擦身而過的時候被沉魚給順走的。
圍觀的人看著兩人女人爭吵,沒有人開口,在聽到婦人這話時看著沉魚的神色就有些那麼不對勁了。
沉魚氣的臉紅:“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沒有偷你的銀兩!”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婦人突然欺身上前,抓著沉魚的手怒聲道:“好啊你,既然你說沒偷東西,那就讓我搜一搜好了,搜到了就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了。等到時候我一定要給你好看,別以為我長得心善就好欺負,我告訴你,對付你這種人我是從人不會心軟的。”
圍觀的群眾隻覺得有些心梗,這婦人身型肥胖,倒是生的有福氣,可臉上橫肉橫生,雙目圓瞪,眉眼之間帶著一股不肯罷休的戾氣,怎麼看也不是那等好惹之人,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麼這蠻橫之人給纏上的。
雖有人覺得事情並非婦人所言,但一時也沒有人出口,這人一看就不好招惹,一旦惹上就是個麻煩。
這時候沒有人願意自找麻煩上身。
宋青蘿在一旁看到沉魚被婦人控製住,心覺奇怪,依照沉魚的身手這婦人當不是對手,為什麼由著婦人胡攪蠻纏?
婦人見無人出口,兩頰掛著得意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搜沉魚的身。
心中疑慮甚多,宋青蘿來不及多想,立馬奔上去拉開婦人,暗地裏用了些巧力,倒也把兩人給分開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多管閑事?”婦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看著宋青蘿就開始大吼大叫,哪裏有半點修養的樣子,整個就是一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