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少莊主,要是殺了那些老頭子還不能讓你高興,再加上幫你對付那些和你作對的下屬如何,反正死貧道不死道友,既然他們得罪了蓬少莊主,你也不用顧忌舊情,對他們客氣才是。”
宋青蘿故意刺他,外麵那些殺人越貨的山匪死有餘辜,也不知道那莊子裏跑出來的人除了這處是否還有在其他地方為非作歹,從現在看來,蛇鼠一窩,用他們來做籌碼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來。
當然,前提是蓬天逍得願意把她放出去,這件事才算是成了第一步。
蓬天逍依舊沉默……
獨角戲唱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宋青蘿抿了抿唇,打算想別的辦法做突破口。
想要讓蓬天逍相信他的誠意就得看這人對山莊那些背後操作者到底有多深的仇恨了,不過這一點完全不必要擔心,現在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被一個相對陌生的人點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換做是她也會一時難以接受,更別說他們兩人之間還有過不去的恩怨。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她覺得現在兩人的利益完全可以統一,隻是有些人腦子轉不過彎來,所以就隻能耗費時間等著。
地牢裏光線及暗,隻能看清牆邊火燈的範圍,給人的感覺是陰冷和桎梏,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可四周的圍欄又像是在攔截了這裏人的生路,叫人內心備受煎熬。
才在這裏待了一天不到就已經讓人很是鬱悶了。
真是個成功的牢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的三姨娘還在昏睡中,宋青蘿起身開始測量她們所在這件牢房的範圍,由於光線不足就隻能摸著牆邊進行,她觀察著周圍的地形,耳邊又傳來了之前的慘叫聲,聽著就讓人身上不舒服。
那種被鞭笞而喊出來的發泄和無望,不僅僅能讓人從這聲音中聽到那喊叫之人的痛苦和絕望,仿佛那一幕幕就出現在眼前一般,叫人忍不住去想象,隻是聽到這聲音就已經起到足夠的震懾作用了。
這個地牢裏到底都關了些什麼人。
宋青蘿剛起這個想法就聽到牢門被人打開的聲音,她默不作聲地站回到原處,有一雙漆黑的雙眼看著進來的山賊。
這些人來的很快,有人手裏拿著燈籠在前麵開路,這也讓宋青蘿看見了整個周圍的環境,比想象的還要讓人惡心,四周都是斑駁的血跡,也不知道幹透了多久,不遠處的石塊是紅色的,那紅色和石塊已經融為一體,加之之前聽到的那些慘叫聲,這裏更像是人間煉獄。
進來的人看了宋青蘿一眼後,指著地上的人道:“把她帶走。”
還不等人有所動作,那些山賊就已經把三姨娘給架起來了,動作很是粗魯,一下子就把三姨娘給驚醒了,
對著宋青蘿和三姨娘這兩張長滿了紅疹子的臉,山賊並不敢直接碰觸她們,姿勢看著便有些奇怪。
三姨娘驚恐地後退,防備地看著來人:“你們幹什麼,幹嘛要抓我?”。
山賊顯然都聽說了宋青蘿和三姨娘身上有傳染病的事,這會兒鬆開抓住三姨娘胳膊的手,還站遠了些:“老實點,不然等下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