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映月離開客棧後,整個人還是如同炸了毛的貓似的。
一路上,整個人始終都是氣鼓鼓的!
便是她身邊的丫頭都覺得實在是奇怪得很,問道:“姑娘,你怎麼了啊?今天去見陸姑娘你不高興麼?”
今個兒她們出府的時候,姑娘不還在說能見到陸姑娘她心裏可歡喜了,怎麼現在姑娘卻像是被什麼人給惹惱了似的?
“是陸姑娘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惹了姑娘您麼?”
“不是!”
吳映月煩心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
丫頭一聽,不是陸朝暮,那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陸姑娘那位和姑娘你年紀相仿的舅父,宋公子?”
“好了,好了,別說了!”
一聽到宋靖宇的名字,吳映月整個人更是莫名其妙的變得煩躁得很。
好像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一觸即燃的火銅。
最好,往後啊,再也別瞧見了!
“回府!”
吳映月又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大步就往吳家所在的方向回去。
丫頭跟在後頭,必須得一路小跑才能夠跟得上。
而丫頭心裏還不由得連連歎說:姑娘實在是奇怪。
……
陸朝暮回到侯府後,梁氏也沒有再提客棧的事。
仿佛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梁氏還是和先前一樣,對她噓寒問暖的,比誰都要親近。
可是……
梁氏越是這樣,陸朝暮這心裏越是覺得不對勁得很。
她很清楚梁氏這樣的人,她越是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事情越是不簡單。
便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陸朝暮心裏依舊覺得不對勁,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像是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同一時間,侯府,梁氏的院子裏。
本來也夜色已深,梁氏都已經睡下了。
然而——
“嘎吱”一聲門響,在外麵守夜的秦媽媽推門走了進來,她來到梁氏身旁,伸手輕輕推著梁氏,“夫人,夫人!醒一醒!夫人!”
“怎麼了?”梁氏迷糊著睜開眼,就看到秦媽媽一臉的緊張,秦媽媽可一般不會這樣晃神,梁氏即刻就問說:“發生什麼事了?”
“夫人,您看!”秦媽媽從身後拿出一朵黑色的牡丹花。
牡丹花並非這個季節的開花,便是開花,也從來沒有誰見過黑色的牡丹花。
瞧見黑色牡丹,梁氏眉頭也即刻一蹙,趕緊問:“你去找他們了?”
她白天的時候才和秦媽媽說,讓她到老地方去找那些人。
他們竟然來得這樣的快?
才半天不到,就已經過啦了?
可誰知道,秦媽媽卻搖頭說:“夫人,老奴還沒來得及出門呢!是他們自個兒找到咱們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秦媽媽雙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那些人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