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兒聲就行。”
重瞳在一旁提醒了樊塵一聲。
朝著後者點了點頭,樊塵再次敲了敲門,隻是這次用的力氣明顯的比剛才小了很多。
敲了不到半分鍾,門裏麵終於傳來了應答聲,聽著應該就是電話裏的那個張叔。
“來了來了。”
伴隨著應答聲,一陣聽起來有些匆忙的腳步聲從屋內延伸到了大門之後。
而大門外麵,樊塵和重瞳二人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防備著可能發生的一切。
眼珠左右一轉,張叔眼睛之中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精光,不過轉瞬即逝,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側身閃到一旁,伸手做了個請得手勢,讓樊塵和重瞳二人進來。
回頭默不作聲的朝著重瞳遞去了個眼神,樊塵首先走了進去,而重瞳緊隨其後,二人前腳跟著後腳的走進了張叔的家中。
一進屋裏,樊塵和重瞳二人明顯有些不太適應,因為屋子裏麵安裝的是一盞老式的白熾燈泡,而且看樣子使用的年限已經不短了,燈泡的外壁上麵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黑褐色油汙,發出來的光線十分昏黃,襯的整個屋子裏麵死氣沉沉的,讓人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將眼睛微微閉起來片刻之後,樊塵和重瞳二人才漸漸適應了這昏暗的燈光,開始慢慢打量起屋子內的事物來。
樊塵所處的地方是門口,有一道低矮的門檻,已經十分破舊了,快要和地麵融為一體。
視線朝屋內看去,屋子四周都是已經被煙熏的青黑無比的土牆,應該距離今日已經非常遙遠了,牆上有著一道道裂痕,看上去令人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好像牆壁隨時都要倒塌一樣。
剛進門口的右邊是一座灶台,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來半點原來的樣子,而且從灶台壁上積攢的厚厚的灰塵來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
屋子裏麵並沒有什麼家具,隻有幾把已經變成黑色的自己製作的椅子,一張破舊不堪的八仙桌,正對著門口。
桌子上麵淩亂的擺放著一把滿是茶垢的茶壺,四周散落著幾個有缺口的茶杯,看樣子已經擺放在八仙桌上很久了。
樊塵和重瞳二人身後,張叔將大門關好之後也走了過來。
“二位快請裏麵坐,別站在這裏了。”
張叔見樊塵和重瞳站在門口不動,忙客氣的讓二人進屋。
盛情難卻,盡管不想進去,但樊塵和重瞳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邁去顯得略微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三人走到那張髒兮兮的八仙桌前,張叔倒是對於這些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同時招呼樊塵和重瞳二人坐下。
“這……”
看著髒的不像樣子的椅子,樊塵和重瞳二人皆麵露難色,用力的咽下去一口唾沫,身體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見樊塵和重瞳二人不坐,張叔稍稍愣神了片刻,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知道二人是嫌椅子太髒。
張叔站起身來,拉過兩把椅子,胡亂的用自己的衣袖在上麵擦了擦,然後又推回到樊塵和重瞳身前,讓他們坐下。
看著自己麵前的椅子,這下可好,就算是心裏麵再不情願也得坐下了,要不然就是對張叔的大不尊敬了。
有些不情願的拉過麵前的椅子,樊塵和重瞳坐下,不過卻隻是褲子稍微沾了一下椅子邊,如坐針氈一般,看著對麵一直微笑著的張叔,樊塵首先開了口。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樊塵,他是重瞳。”
“哦,原來你就是消愁雜貨鋪的老板啊。”
張叔看過消愁雜貨鋪的名片,上麵的老板名字就是樊塵。
“嗯,我們二人才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因為不想工作這才合夥創了一個消愁雜貨鋪。”
“原來是這樣啊。”
“想必也不會有人再來找你們了。”
張叔在心裏麵補充了一句。
“張叔,我們什麼時候能去您說的那個山洞看看呢?”
“不急不急,俺先對你們說些事情,等你們全部聽完後再決定是否要和我一起過去。”
看著張叔明顯輕鬆的神態和萬興村及這個房子之中種種不同尋常的一切,樊塵和重瞳二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既然張叔這個老狐狸想玩,那自己索性就陪他玩個痛快。
頓了一下,張叔朝著樊塵和重瞳二人說道。
“這次任務會有一定的危險,所以俺希望你們兩個可以聽從我的指揮,要不然出了什麼亂子,是我們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嗯,我們都聽您的,還要什麼要求,您直說就行,隻要我們兩個可以做到,一定會配合到底。”
說著樊塵和重瞳朝著張叔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嗯,那就好。”
見樊塵和重瞳二人如此配合,張叔心裏麵也是非常高興,不過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多少來,仍舊是那副不喜不悲的嚴肅樣子,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