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急迫逼人的局勢讓樊塵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去細想的時間,隻能硬著頭皮發動金屬異能,在自己身後凝聚出一道金屬盾牌,阻擋著突如其來的一記殺招!
“轟轟!”
就在樊塵凝聚出金屬盾牌的一瞬間,身後的血紅色衝擊波也殺到了他的近身,攜帶著無盡的威能,重重的撞在了他的的盾牌上,強大的動能直接將手持盾牌的樊塵和他身後還不明所以的重瞳二人撞飛出去,落到了山洞之外。
“咚!”
一出山洞,樊塵急中生智,拚盡全力將手中的盾牌偏移幾分,將這道血色衝擊波給撞的徹底偏離的攻擊範圍,朝著遠處的山壁直衝而去,將其炸的粉碎。
“呼呼。”
做完這些,樊塵有些心悸的站在原地微微喘了幾口氣,收回盾牌,見身後的重瞳此時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緩緩走了過來,雙目直視山洞之中,其中精光閃爍,帶著幾絲防備和疑惑。
“嗚嗚!”
山洞之中,那陣女子的淒厲叫聲離樊塵和重瞳所處的位置越來越近,很快二人便聽見一連串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傳了出來。
“小心,來了。”
朝著自己身後的重瞳謹慎的提醒一句,樊塵做出防禦的態勢,戒備的盯著山洞出口。
“嗚嗚~”
不消片刻,哀鳴聲已經臨近了山洞出口,下一秒,一個從頭到腳都被黑衣所包裹的女子出現在了樊塵和重瞳二人的視線之中。
雖然在黑色麵罩的遮擋下二人無法看清她的真正樣貌,但是麵罩下的那雙凝眸卻給人一種不自覺想要去憐惜她的感覺,此女必然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可是如此一位絕世佳人此時卻不顧汙穢,雙手抱著張叔筋肉所剩無幾的骨架,雙目之中霧水點點,邁著極其沉重的步伐,傷心欲絕的一步一步朝著不遠處的樊塵和重瞳二人走去。
“這是?”
看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黑衣女子,樊塵突然感覺自己不知何時感受過她身上的氣息,但是一時之間卻根本想不起來,隻能雙目之中滿是疑惑,緊緊的盯著該女子的一舉一動,以防接下來徒生變故。
黑衣女子走到離樊塵和重瞳二人約兩米的地方,停下站住身形,腦袋微微抬起,柳葉彎眉下的雙眼直視著二人,但其中卻沒有流露出一絲屬於女性的溫柔和羞澀,滿是恨意與滔天的殺意!
該名黑衣女子便是在霧島操控那三具屍體挑戰天角蟻的人,當日她不敵三階異獸天角蟻,不僅那三具千辛萬苦才練就的屍體毀於一旦,就連她的靈魂也在天角蟻力之極盡的衝擊下受了不輕的傷,之所以能夠從霧島活著逃出來,完全是憑借著自身那股極其堅韌和不屈的意誌,要不然今日的她隻能是一具再也沒有半點生機的屍體!
“你們,罪該萬死!”
女子死死的盯著樊塵和重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已經快要凝成實質,刺到樊塵和重瞳感覺自己的皮膚都開始微微刺疼起來。
“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全力運轉起自己體內的異能,樊塵這才感覺環繞在自己周身的那股殺意漸漸被抵消了一些,迎著黑衣女子的視線,疑惑的問道。
“小子,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去跟美女搭訕,我對你是真特麼佩服的五體投地!”
樊塵的話音剛落,在他一旁的重瞳就嘴不留情的朝他譏諷道。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怪重瞳,畢竟他沒有去過霧島,又哪裏會了解樊塵此刻的心情呢?
由於在黑衣女子身上並沒有感覺到太強的氣息,重瞳和樊塵原本緊張不已的心情開始慢慢放鬆下來,尤其是前者,在此刻可謂是充分發揮了他極度自戀而且不要臉的本質,一邊無限製的貶低樊塵,一邊無止境的抬高自己。
“我靠,我踢死你個不要臉的畜生!”
將重瞳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的聽在耳朵裏,樊塵此刻怒氣衝天,本來自己在女孩子麵前就多少有一些拘謹,可是重瞳這個家夥真是沒有底線,一個勁的損自己。
說著,樊塵轉身作勢就要朝重瞳踢去,不過被後者靈活的閃到了一旁,而且邊閃邊說。
“哎呀!你看看,被我給說著了吧,惱羞成怒開始報複我了,不過像我這樣的紳士是不屑於與你這樣的粗人動手的。”
白了氣衝鬥牛的樊塵一眼,重瞳裝作紳士的輕輕一笑,不再理會樊塵。
“呼呼!”
樊塵在一旁喘著粗氣,兩隻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注視著重瞳,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恐怕重瞳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體無完膚了。
“夠了!”
看著樊塵和重瞳二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在意過自己,黑衣女子此時內心之中的怒氣已經完全達到了頂峰,就像是一座已經蟄伏已久的火山,在此刻爆發出它最驚人的高溫,要將所經過的一切都毀壞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