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樊塵做出這樣怪異的舉動,重瞳也是一時半會兒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根本摸不著頭腦,疑惑的開口問道。
“喂,小子你幹嘛去啊?”
要的就是重瞳的這個反應,樊塵嘴角微微上揚,慢慢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微笑,朝著一臉茫然的重瞳不急不慢的徐徐說道。
“我準備去找冰女,然後告訴她某人剛才說的這番話。”
說完樊塵臉上的笑意更深,就像是一名老奸巨猾的獵人一般,在看見自己設下的陷阱中捕捉到了最想要的獵物。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重瞳全身如同觸電一般,臉上剛才的輕鬆之意立馬消失不見,雙眼瞪的大大的,顯得思緒無比的慌張和雜亂。
從床上“騰”的一下子站起來,重瞳快步走到了一臉壞笑的樊塵近前,雙手用力的抓住後者的手臂,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口略微帶著哭腔說道。
“我的小祖宗,你想整死我也用不著這麼狠啊,要是讓冰女知道了我剛才所說的那番話,恐怕她殺了我都是輕的!”
“嘿嘿,我可記得剛才某人在說那番話的時候可是無比的趾高氣揚,沒有一絲一毫現在這副畏首畏尾的樣子。”
說完樊塵雙眼緊緊的盯著抓住自己手臂如同一個小姑娘般的重瞳,臉上滿是隔岸觀火的得意之色。
“我那不是過過嘴癮嗎,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抓著樊塵的手臂不讓他走,重瞳此刻急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一副壞人被欺負了的大姑娘樣子,看的惹人心生憐惜。
不過這得分誰,畢竟自己剛才被重瞳捉弄了一番,要是不趁著這個大好機會討回來點兒利息,那樊塵感覺自己也太吃虧了。
“看你這麼可憐,就先算了吧,不過咱兩個人剛才的事情怎麼算?”
“剛才?什麼事情啊?”
被樊塵冷不丁的這一問,重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唉,看來你還是不夠誠心啊,連自己的錯誤都意識不到,我對你很是失望呐!”
見重瞳沒有回過神來,樊塵也沒有直接去點明,反倒是轉身便要朝門外走去。
“哎哎,別走啊,我記起來了,記起來!”
“我倒是也沒什麼太高的要求,隻要你以後安安心心的聽我的話就行,畢竟我是經理,你是副經理嘛,對不對?”
樊塵的話音落後,重瞳短暫的愣神了幾秒,因為原本他猜測樊塵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整自己一頓,沒想到到頭來隻是一個如此簡單的要求,確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怎麼?嫌我的這個要求太簡單了,要不然換一個?”
看著微微有些出神的重瞳,樊塵微笑著調侃了他一句。
“別別,就這個吧,誰不知道你小子是一肚子的壞水,腦袋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了一眼樊塵,重瞳沒好氣的說道。
也就是這件事情,讓重瞳在心裏麵暗暗的發了個誓,以後絕對不再為了麵子去冒這麼大的險了,畢竟冰女雖然平時冷冰冰的,可是一但爆發卻不比炸藥桶弱上多少,絕對會把自己炸的體無完膚!
看著有些小情緒的重瞳,樊塵臉上仍舊滿是笑意,不過轉頭卻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
一拍腦袋,樊塵開口驚呼道。
“靠,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重瞳的心情剛剛平複下來,被樊塵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有些不滿的說道。
“小子,你到底要鬧哪出兒?”
沒有理會重瞳的疑惑,樊塵站在原地如同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般,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道。
“十月二十號,今天都十八號了!”
“得,我不問了,您老一個人慢慢玩兒吧。”
見樊塵根本就沒有聽見自己剛才說的話,重瞳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越過他朝門外走去。
不過當他走過樊塵身邊的時候手臂卻突然被抓住了,停下腳步,重瞳一翻白眼,帶著有些幽怨的語氣朝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樊塵抱怨道。
“大哥,你到底要幹嘛啊。”
緩緩的轉過身來正對著重瞳,樊塵直視著有些發蒙的後者語氣低沉的說道。
“明天我們去參加婚禮怎麼樣?”
“婚禮?誰的婚禮?”
頓了一下,用力的咽下去一口唾沫,樊塵有些臉紅的朝重瞳解釋道。
“你保證我說了別笑話我。”
看著樊塵鄭重其事的樣子,重瞳頓時感覺一股難以抵抗的笑意從心底升起,快要完全突破自己的壓製,不過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點了了頭,示意樊塵繼續說下去。
看著重瞳的眼睛,樊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慢慢的開了口。
“是,是我以前暗戀的一個上司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