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後,薩曼明顯遲緩了太多,樊塵眼睛一亮,就抓住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不同的攻擊者薩曼,讓後者由一開始的意氣風發到現在在水裏浮沉被憋屈的要吐血。
他身上的血都隨著水散開,不知道飛劍在他身上刮了多少刀,血染紅了一大片。
就在此時,薩曼的身邊湖水翻湧,一個巨大的頭顱瞬間探出水麵,凶戾的朝著薩曼咬去,薩曼的一隻胳膊瞬間便被巨龜的嘴巴硬生生撕裂!
“啊!”
薩曼發出了驚怒至極的慘叫,整個人在血水中翻湧。
樊塵早在水下有動靜的時候就靈敏的遠離,此刻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也是心驚肉跳,但是看清楚襲擊薩曼的居然是一隻巨大的鼇龜立刻便驚喜起來:“原來在這裏,那地圖上的龜,是活的!”
一直以來樊塵地思維誤區都是以為這湖中隱藏著一尊龜形雕像,卻還真沒想過幾百年前標注的一幅地圖,裏麵的龜是活的。
“是了,烏龜極其長壽,無病無災無天敵地情況下活個幾百年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這隻龜也太大了吧!”
樊塵震驚的是從剛才大龜從水裏冒頭露出的形體,它的個頭兒不比一個人常人低!
薩曼失去了一隻手臂,痛的渾身抽搐,且滿是恐懼,顯然,剛才那支巨龜的眼神和血盆大口,讓他長記性了!
顧不得什麼,薩曼拚命的便朝岸上爬,樊塵上去阻攔的一腳都被這瘋子的恐怖蠻力直接掀翻,隻得任由他爬上了岸。
“我的手……”
薩曼雙眼血紅,他的上肢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左手臂被生生連骨頭都撕扯下來了,露出胸骨處的白森森的白骨茬兒。
雖然是敵人,但是樊塵此時此刻也說不出嘲笑的話,隻是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他。
薩曼對樊塵怒吼道:“你早知道這裏有怪獸的是不是?!”
樊塵淡淡道:“那又怎樣?我又沒讓你們跟來,一幫二貨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薩曼受了重傷也不敢再輕易惹怒樊塵了,通過剛才的交手他也明白了樊塵很強,尤其是那柄奇異的飛劍,一不小心著了道就有可能被砍了頭,所以薩曼再疼都隻能強行忍著,跑到一邊從懸崖上拽出綠藤包紮傷口。
他也不敢離去,因為輕功他又不會,飛不上去,更怕一入水,身上的那股子血腥氣再把那頭凶殘的巨龜招惹而來,便坐在一塊岩石上冷眼旁觀樊塵。
樊塵也沒有要和薩曼決一死戰的打算,隻要這家夥別礙事就行了。
既然確定了那頭龜就在水下,樊塵決定下水去探個究竟!
看了一眼遠處警惕的薩曼,樊塵一個縱躍便跳下了水。
薩曼靜靜地坐了許久,最後來到水邊,露出一絲驚疑不定的眼神:“真的下去了。這小子到底要來這裏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水下還有一隻巨獸嗎!”
樊塵進入水下,沿著剛才巨龜沉下去的方位遊去。
漆黑的水下,頭燈的燈光顯得十分微弱,但是樊塵還是根據直覺跟了上去。
水底,一隻巨大的鼇龜趴伏在水底,龜殼上滿是青色的水草和寄生的水生苔蘚,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但是剛剛才見識過他威力的樊塵可不這麼想,烏龜雖然是兩棲動物,但是他們閉氣的時間遠遠超乎常人想象,一動不動隻是為了減少活動,減少能量消耗。
“這麼大的龜,至少活了百年以上的了吧,難道這真的是當年被醫典主人標注的那隻龜?!”
樊塵小心的接近,不敢靠的太近。
這水底就這麼大,龜是找到了,但是醫典上麵標注這隻龜是什麼意思,樊塵是渾然不知,難道讓他找這隻龜燉湯?
龜不動,樊塵不動,魚兒從他身邊遊過,樊塵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一動不動是王八!
“媽的,不能跟這隻老龜耗著,難道是它身上藏著什麼秘密嗎?”
樊塵決定主動出擊,他先是將餘卿彈出,飛劍在水下被他內力絲控製的距離雖然不變,但是靈敏度就差了太多,水的阻力太大,在水底讓他殺魚蝦還可以,殺岸上那泰幫人實力的人,絕對是沒戲。
飛劍像一條小魚一樣貼上了老龜的殼兒上,樊塵控製著這條“魚”拚命地的拱著龜背上的水草和青苔。
漸漸的,厚厚的龜背上的青色雜草都被清理幹淨了,樊塵立刻看到了上麵的幾個手指大的劃痕,就像是有人用利器在龜背上刻下的一樣,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樊塵立刻確認,那是文字,古文字,有人在這隻龜的殼兒上刻東西!
樊塵驚喜道:“難道一切都是暗示我這隻龜本身有大秘密藏著嗎!”
樊塵趁著老龜眼閉上小憩的空檔小心的撥開水流慢慢爬上了龜背,一邊警惕著老龜突然蘇醒反咬自己一口,一邊自己親自用飛劍小心翼翼的將青苔一層層的刮開,逐漸露出了藏在裏麵的文字,當一切汙漬都被清理幹淨後,一篇刻在龜背中心的經文便呈現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