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不怨,不過是造化弄人。”鳳邪忍著腹部的傷痛,怕嫻妃發現端倪,鳳邪今日穿著深『色』衣衫,入手的濕糯,怕是傷口又裂了。“如今萬事皆了,祖父年歲漸老,鳳邪想著近日把京中之事皆妥善安排,便攜著宋姨祖父歸隱。”
嫻妃淡笑,“甚好,甚好。”
鳳邪點點頭,沒在說些什麼。
外頭傳來急促的扣門聲,“公子?”
墨染是知輕重之人,若不是急事,輕易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鳳邪對著嫻妃行禮後便疾步離開了禪房。
墨染見鳳邪出了,便慌忙上前,怕禪房內的女子聽見還特意壓低了聲音,“公子,發現不明的一隊人馬把下山的路堵死了。”
鳳邪眉頭一皺,隨即緩緩舒展開來,眸中裏閃過一絲殺意,淡淡的開口,“是麼?”
墨染負罪跪地,“是屬下失職,未能及時發現,請公子責罰。”
“起來吧,早有的預謀,怪不得你疏忽!”鳳邪慢條斯理的說著,“可有探出來著的目的?”
“似乎是衝著公子來的!”墨染猶豫了一下。
鳳邪挾著墨染朝著慶雲寺門口走去:“朝堂可是有了關於我的動向?”
“探子說皇上改封了公子為賢王並且將東城老街那棟宅院賜給公子做府邸,而且梅妃的父親因為滿門抄斬,尚書省這一實權之位皇上也一並許給了您!”墨染俯首,如實稟告。
微微頓住腳步,鳳邪笑的薄涼,“閑王,賢王,成敗果然都不過皇上的一念之間,所以這是不想讓我活著回京分一杯羹了,他們來了多少人?”
“咱們除了隱在暗處的二十五人,加上明麵上王爺給的侍衛,人數不超過四十人,對方大概到了差不多翻了一翻,可見對方的打算。”墨染皺眉,“公子跟宋姨走小道下山,這兒我們頂著。”
“約莫是京中沒人見過我,大抵都以為我是好拿捏的。”鳳邪嘴角帶著笑,望著急忙趕過來的墨竹,低聲道:“慌什麼。”
墨竹看了一眼墨染,“公子,山下的人見公子呆在山上時間久了,恐按捺不住,您快帶著宋姨先行!”
鳳邪倒是一點都不急,一派淡定自若,“我走了,他們豈會善罷甘休?吩咐下去,先別急著出手。”
“公子?”墨竹墨染倒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半山腰上,連裕王府的侍衛都發現了端倪,看來那些人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直奔慶雲寺而來。
皇上未老,皇子又慢慢長大,是以朝臣各自站隊,黨派之爭便也逐漸激烈,明槍暗殺,刀光劍影,稍有不慎便是這皇途上微不足道的枯骨,皇權的遊戲永遠不缺玩家。
張家如今在朝堂上不好過,夭貴妃一家突然倒台,雖張家不在九族之內,可這張家一直是夭貴妃養的一條狗,如今這主人一夜間突然去了,如此這般怕也是狗急了跳牆吧。
“閑王殿下,下官張震,今日特意來送殿下一程。”張震也沒有掩飾,不但不怕鳳邪知道,態度囂張,估計是覺得鳳邪已然是甕中之鱉了。
鳳邪就淡然自若的站著,抬了眼皮掃了一幹眾人,笑得薄涼,“本王原本還打算放你們張家一條生路,畢竟本王也不是閑的能跟狗過不去的人,沒想到你倒是一條好狗,既然如此,不如你們一家繼續下去伺候你的主子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