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邑州走環境越差,到處是破破爛爛茅草屋,路途上偶爾還會遇到凍死的難民屍骨,被不知名的鳥類啄食,一片淒涼,到處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鳳邪倒是沒有想到邊關雪災如此嚴重,百姓的生活如此艱苦,眉頭不經皺起。
他們沿途沒有發現客棧,落青羽尋了一戶農家院子先住下,距離邑州城內隻有一天的路程了,但是眼下根本不適合趕路,大雪幾乎封了路,寸步難行。
鳳邪穿著厚厚的狐裘還是冷得發抖,她覺得就算再多的衣服也抵不住寒氣,外麵的雪就未停歇過,雪深的地方足足到大腿跟,連馬車都不能前行了,所以他們才停下來等風雪停了再走。
鳳邪就圍著火爐,嘴唇凍的烏青,她此刻恨不得戳傅硯幾個口子,她覺得自己大抵是要凍死在他鄉了,若是她死了一定要拉上傅硯墊背。
傅硯站在房門門口,落青羽收起傘,快速拍幹淨傅硯鬥篷上的雪,退在門外候著。
關上房門,寒風倒是擋在了外麵,但是鳳邪還是覺得冷,一直在顫抖。
鳳邪凍的麵『色』慘白,僵硬的轉過脖子,止住顫抖,磕磕巴巴的道,“傅硯,我快要凍死了,你開心了?”
“你這身子太弱了,有空還是學些功夫,強身健體。”傅硯斜睨了她一眼。
“你以為我不想,本王身子骨就是這麼差,連馬步都蹲不了一刻鍾!”鳳邪縮了縮身子,裹的厚厚的,整個人大了一圈,跟個熊崽子似的。
傅硯張開披肩將她裹在懷裏,手伸進她的狐裘裏,快速尋著她的柔荑。入手果然一點溫度都沒有,完全跟外麵的石頭一樣的溫度了。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縮在傅硯的懷裏,所以傅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皺著眉,不經將她往懷裏緊了緊,抿著唇,似乎也沒料到鳳邪這麼怕冷,見她這樣,有些後悔自己偏偏要拉著她來邊關的決定。
“傅硯,我要是凍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她很怕自己熬不過去,這裏的天氣得有零下二十度,他們駕車的馬此刻都受不住,還是落青羽問農戶借了幹草搭了草棚給它先住著。
屋內能用的火爐都燒上了,怕一氧化碳中毒,鳳邪開了一點窗,縮在傅硯的懷裏鳳邪才能睡著,在小命麵前鳳邪沒有拉不下的臉,此刻兩人仿佛沒有隔閡,恍如夫妻般的睡姿,讓傅硯的心覺得有些柔軟,憐惜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鳳邪的青絲。
這一刻,兩人和諧得不像話,鳳邪渾渾噩噩的睡著,往傅硯的懷裏縮,不久便感覺身上漸漸回暖。
殊不知是傅硯悄悄輸了內勁進她身體,給她取暖,他不知鳳邪沒有內力根本抵禦不住邊關的嚴寒,第一次感到後悔。
燈光裏的鳳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有了傅硯的內力,睡的還算安穩,傅硯才轉身下床。
“爺?”落青羽在外頭行禮,“已經讓暗衛跟天一取得聯係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暫時先不必驚動王將軍,咱們先秘密進城。”傅硯眯起危險的眸子。
落青羽一愣,“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妥,王將軍是皇後的父親,難道還有什麼異心不成?”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爺,請慎言》,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