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們雖然有人在邊關,然而王將軍可是國丈,在邊關又鎮守多年,如果他真的有貓膩,咱們還是要提防。”墨竹擔慮的望著鳳邪,“我說這些不是危言聳聽,隻是讓公子行事注意,心裏也要有個準備。”
鳳邪笑了笑,“咱們又不參合利益糾紛,不過是被傅硯強行綁上船的看客,不要過多插手進去。”
墨竹笑道,“公子所言極是,咱們守好自己一畝三分地便是,我去給公子備膳。”
“去吧!”對於墨蘭,鳳邪是極其信任的。
墨竹是江湖人,當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抱山散人的坐下親傳弟子,抱山散人欣賞墨竹在醫術上的天賦,一直親授醫學,墨竹也不負抱山散人的悉心教導,小小年紀便是一手好醫術,而且二人日久生情,奈何被師徒名分束縛,都不敢跨出那一步,還是後來抱山散人帶墨竹下山懸壺濟世之時被仇家追殺,彌留之際才互訴衷腸,最後墨竹以抱山散人的夫人自居,那次如果不是遇到鳳邪,墨竹早就死了,也報不了仇,所以她早就發誓,誓死追隨鳳邪,永不背叛。
一個大活人,鳳邪在邑州城就這麼消失了。
鳳邪消聲覓跡,讓傅硯窩火,要找的人渺無音信,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檔子事,傳出去麵子還要不要了,往哪擱?
落青羽跪在雪地裏,一動不動。
傅硯站在屋簷下麵,望著滿目的積雪皚皚,眸色幽邃,“在本相麵前賣乖取巧不過是迷惑我放下戒心,當真是捂不熱的白眼狼。”
傅硯眼底暗了暗,鳳邪這般防範也讓傅硯認清了自己在鳳邪心底的地位,當真是可氣。
“爺,如今該怎麼辦?”落青羽不敢多言。
“鳳邪能躲一時,該冒頭的時候還是要出來,去查援軍此刻到了何處。”傅硯冷靜下來,他們總歸是奉命來的,等大軍到了,作為將軍,鳳邪自然要出了主持大局。
落青羽點頭,而後又陡然抬頭,“爺,咱們還有要事啊,您忘了天一那邊?還有皇上讓您秘密查的私賣鐵礦?”
傅硯揉了揉眉心,看來自己是被鳳邪氣糊塗了,沒了分寸,“你那邊傳信讓天一回來一趟,私賣鐵礦主要盯緊王將軍府的私賬,總會露出馬腳,比較鐵礦的盈利可不是一點兩點。”
落青羽快速通知了相府的探子,對王將軍府展開調查,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在王將軍的皮子底下,小心翼翼的進行著。
世人皆貪婪,對於錢財的欲念是一道溝壑難以填滿。
王將軍如今女兒貴為一國之後,自己手握重兵,如今還暗中販賣兵器,看來其心必異。
此刻的王將軍府氣氛壓抑,他本抱著山高皇帝遠心態之人,他在邊關的威望遠甚皇帝,邑州城儼然是他的小國度。輕柔的擦拭著手中的黑鐵寶刀,王將軍反過身,挑了眼皮,睨一眼跪在地上的探子,“你是說,邑州城有京城的人進城了?”
“是!”探子頷首,“城門的當值的說是京城來的姚家少主,是來賣藥的,邊關如果要打仗,藥材缺不了。”
王將軍點點頭,“繼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