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讓太醫多照顧點,太醫院也是踩低捧高的,王皇後懷孕了,風向自然會偏向王皇後,估計是王皇後打了招呼,不讓人通知玉貴人的家族,我們別做太明顯,暫時還沒必要為她惹麻煩上身,也不能動用公子的人,防止別人察覺說公子結黨營私。”鍾馨怡歎了口氣,鳳邪離京有些日子了,估計年關也不能趕回來了。
“女婢明白,娘娘放心就是!”晚秋自然是是第一向著鳳邪的,也知道輕重,鍾馨怡這件是無傷大雅也不會牽扯到鳳邪,她自然是幫的。
鍾馨怡方才也仔細看過玉貴人,長得雖然不如自己精致,第一眼能讓人驚豔,但是膚如凝脂,臉蛋長得白白嫩嫩倒是非常可愛。
整個後宮都是瘦瘦弱弱的美人,像玉貴人這個類型的還是獨一份,皇帝見多了同一款的,估計就想找個不一樣的呢,而且鍾馨怡自己覺得如玉貴人這樣的也算極品了,不然王皇後後妃沒必要這麼針對玉貴人,女人的嫉妒心也是能看出什麼的。
隻不過鍾馨怡現在對玉貴人人品不甚了解,雖然說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不少,但是忘恩負義的,農夫與蛇的她也不是沒聽過。後宮裏麵的女人遠不是表麵上那麼的和善,先不急著定論。
邑州城常年被雪山覆蓋,西疆一族躲在其中一座山上的洞裏,冬天幾乎沒有人敢上雪山,怕雪崩,也怕掉到被雪掩蓋的坑裏。西疆一族也不敢深入,所以選的雪山也不算太遠,早晨出發已經到了山腳下,之前山腳下似乎還有村民居住,此刻茅草屋大門打開,裏麵隻剩下空蕩蕩的房子。
雪山上上去並不容易,到了夜幕時分,他們才到山洞附近,鳳邪的腰部以下已經凍的沒了知覺。
站在洞口,鳳邪與溫蘊並肩而立,洞口由兩個穿著毛皮的大漢守著,洞口也安了兩塊結實的木板,見到鳳邪等人,兩個大漢用方言跟溫蘊嘰嘰咕咕說了一通,後麵才對著溫蘊行了一禮,打開了門放她們進去。
推開門,入眼的是極其簡陋臨時搭建的床,鍋灶,衣物,小孩,老人,女人,大概有二十多人,一進去齊刷刷的都注視著鳳邪,墨竹。
山洞另一邊,不斷有蒸汽騰起,似乎在煮粥之類的吃食。
鳳邪雖未細看,但也瞄到了,裏麵隻有稀疏的幾粒米,和一點野菜。邑州城最接近戰場,不難想象大家都逃出城避難,糧食匱乏,物價瘋漲的狀況。
“戰爭最可怕的不是在戰爭中熱血犧牲,而是戰爭之後的滿目瘡痍,失去倚仗的年邁父母妻兒,加上朝廷統治者不作為,苦的還是百姓。”鳳邪若有所思,因為之前溫蘊提過這些西疆人是倉北國落敗後隱世的,也算不得隱世,不過是戰敗後的苟且偷生罷了。這些人過的並不好,但是鳳邪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在不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情況下,誰知道是不是罪有應得?
“你似乎很了解戰爭。”溫蘊苦笑一聲。“很少有皇族真的覺得殘酷,他們隻是想開疆擴土。”
鳳邪沒有接話,而後才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心裏也認為我隻是說說,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世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法,痛在誰身上誰才知道。”
“所以你們的價值是什麼?”鳳邪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而對方也不會相信別人的好心,相對鳳邪大公無私說要幫他們,不如直接談利益更讓他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