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裝傻充愣,“接下來,不是看邪王的安排麼,比如色誘王萌?”
鳳邪一怔,“什麼王萌?”
“自然是王將軍的千金?”他涼颼颼的斜睨著,“邪王不是對人家感興趣的緊?”
鳳邪扯了唇,胡說八道,他不過就是多嘴問了一句,不過鳳邪對什麼老鄉見老鄉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調笑道,“怎麼聞著一股酸味,堂堂傅相怎麼也學會小婦人的拈酸吃醋了?”
傅硯伸出雙臂將鳳邪固定坐在他的腿上,似笑非笑道,“若我說我真吃醋了,王爺是不是願意舍了那些花花草草,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他不說話,隻是意味不明的望著她,突然將鳳邪摟的緊緊的,直接將她的頭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王爺勾的本相越陷越深,自己卻勾三搭四,今日宋軼明日王萌,王爺到底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嗯~?”
“本王喜歡美人,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即美又乖。”鳳邪推開他,“傅相還是準備準備吧!”瞧外頭的天色,不早了。
她站起身,疾步往外走,即將推開門之際,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本王餓了。”可不是餓了,在宴席上可就喝了幾杯水酒,滴米未進。
傅硯低頭一笑,竟是有些無奈的輕歎。拍了拍衣袖,徐徐起身,他又何嚐吃了什麼?
因為邑洲城如今不太平,百姓晚上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為了防止客棧混入奸細,除了心腹,客棧裏一個閑雜人等都沒有,天色已晚,墨竹被派出去了,還真找不到可以做吃食的人。
鳳邪出了房門肚子咕咕的叫了一聲,而後回頭怨念的看了一眼傅硯,又羞又囧,如果不是他,今日的宴席她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頓。
傅硯難得一見鳳邪的窘態,頓時開懷大笑,拉著鳳邪就問了小廚房在哪,兩人進了廚房,傅硯率先端了小板凳給鳳邪坐著,自己則一擼袖子,手腳利索的燃著灶火,很快燒了一鍋熱水,從廚房找了一些麵粉,蔬菜,揉搓起麵團來。看這熟練的架勢,估計不是一次兩次。
傳聞傅硯家境貧寒,有如今這般成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看傅硯這熟練的架勢,傳言不是空穴來風。
他穿得很是單薄,青色的長衫,裏麵是單薄的內衫,即使外麵雨雪交加,也不見他多添一件衣裳。
昏黃的油燈下,他像是一個眉清目秀的清秀少年,顯得幾分秀逸瀟灑,幹淨透徹,不染世俗官場風氣。
“過來吃吧,我熬了薑湯,一會你喝一些。”
傅硯將灶台上剛剛盛好的麵還有兩碟青菜給端到矮桌上來。
兩副碗筷,兩碗熱麵,兩碟青菜,看著簡簡單單,卻令人食指大動,稍有曖昧的氣氛在小廚房暗湧。
鳳邪修長的手指捧著碗在研磨著,這昏暗的環境,無聲無息的透著他的緊張。
香氣四溢的麵條,青翠欲滴的青菜,想起傅硯往日的作風,與現在的不同尋常,鳳邪內心莫名不安。
他想起自己的身份,與傅硯的身份,一時間無比黯然。嘴裏的咀嚼仿佛一下子失去滋味,鳳邪勉強吃了幾口麵條便放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傅硯皺了皺眉,按照晚上鳳邪沒有進食的情況來說,一碗麵條是沒問題的。
鳳邪搖了搖頭,略有幾分黯然地道:“很好吃!”
味道雖不是極好,但是也不是一般水平。
傅硯站起身來,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氣勢道:“我們。。。。。。”
鳳邪狐疑地抬首,看著傅硯繃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莫名其妙的跳的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