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解釋,“忽布雷將軍的切口,傷口皮肉平整,可以看出刀很鋒利,但是卻有高低,說明凶手不止砍了一刀,凶器如此鋒利,以貴國的壯年,一刀足以,再則你們可以看脖子處的淤青。”
忽布雷的夫人駭然揚眸,“脖子上有淤青麼?”
鳳邪補充說明,“人死後血液不流通,生前受到的傷,死後會有淤血,這淤青是兩邊往下沿著的兩條,證明凶手比死者個頭矮,以至於勒死死者的時候力是向下的!”
忽布雷的兒子連忙跪下查看著鳳邪所說的位置,“所以我父親是被勒死的?砍下。。。砍下頭是為了誤導我們?”
鳳邪又道,“死因不是這勒痕,也是出在腦袋上,敢問是誰先發現令父的屍首呢?”
男子站在屍首前,看著地麵上的一灘血跡,眸色微沉。“是家母,家母見父親下朝回來便送了早膳過來,發現父親被殺,驚叫出聲,然後我們才趕過來。”
男子環顧四周,道,“屋內所有的一切都整整齊齊的,沒有打鬥痕跡,父親就倒在地上,加上一灘血。”
“仔細看看,也許會有疏漏。”鳳邪雖然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但是對於怎麼殺的,是誰動手並不清楚,“是人總歸會留下痕跡。”
天一頷首,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在整個屋子裏慢慢的搜索著,哪裏都不放過,桌子底下,屋子裏各處,都得好好的找一找,說不定忽然有什麼痕跡也不一定。
鳳邪蹙眉掃視著擺在窗台邊的綠植台上,“這是什麼?”
“什麼?”鈷羅馱朗與忽布雷妻子疾步上前。
這屋子裏應該是有人每天擦拭的,但是這個綠植盆栽跟下麵的木凳差不多大,所以打掃的人不會把花盆抱起來擦,以至於上麵會有一個花盆大小的灰塵印記,現在可以看到上麵有小小的挪痕,這一點點的痕跡很容易被人忽略。
天一想了想,將花盆抱了下來,木凳上赫然有一個腳印,還有一滴幹涸的血跡。
“是人血!”天一很肯定的望著鳳邪。
“所以凶手將現場都清理了一遍,由於時間匆忙,加上這個凳子是最後墊腳處不好處理,也不明顯,所以凶手隻是掩蓋了一下?”鳳邪搬了個凳子,想要爬出去看看。
天一一驚,可不得了,“王爺,你腿上還有傷呢,屬下來。”
鳳邪一笑,攤了攤手。“好了,本王該說的也說了,至於剩下的就無能為力了。”
這忽布雷的房間外頭有個湖,裏麵種了蓮,隻是冬天花已經敗了,隻有一池子的枯枝敗葉。從窗戶出來這裏沒什麼人,大家夥繞著這個湖慢慢的走著,忽布雷的兒子發現有幾處有幾個不明顯的腳印。
“看腳印對方是個成年男子。”鳳邪笑得涼涼的,她幾乎可以肯定凶手是誰,隻不過這個人不能由他說出來。
“成年男子?”忽布雷的妻子目露凶光,激動道,“那就是凶手受傷了,可既然有傷,又怎麼能殺得了我家將軍呢?將軍雖然年邁,但是常年征戰,一般人也打不過我家將軍的。”
“那就有可能忽布雷將軍識得凶手,而且也沒有防備他,以至於凶手受了傷也能偷襲成功。”鳳邪淡定分析道,說出自己的觀點,就算沒有自己,這個“凶手”自己也好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