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自有人來取。”丁靈郡主似乎把明珠公主被殺的怨氣轉移到了鳳邪身上,狠戾的盯著鳳邪,而後環顧四周的刑具,似乎再挑選滿意的刑具。
鳳邪看著這主仆二人,聽著這談話,總算是明白了什麼,背後還有人想要她的命,鈷羅馱朗?
逃不過,鳳邪暗暗給傅硯記了一筆,都是那廝的桃花債,卻牽扯她這個無辜的人進來。
鳳邪的雙腳和雙手都被黑衣人束在刑架上,即使不用刑,這個姿勢也足夠痛苦的,再加上她有意示弱,身上本就有傷,整一個虛弱的模樣。
“鳳邪,你簡直丟了你們皇家的臉麵。”丁靈郡主揚起腥紅的手指,朝著鳳邪猛的揮出了一鞭子。
鳳邪苦澀的一笑,這頓打逃不掉了,鳳邪知道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智障是聽不進去任何人話的,她也不會湊上去浪費唇舌。一邊挨著鞭子一邊靜下心來,盯著昏暗中明滅不定的燭火,她開始回過頭去想那些疏漏的細節。
到底疏漏在何處呢?
背後想要她命的究竟是誰,她知道鈷羅馱朗不簡單,但是他不至於與丁靈郡主勾結擄他過來,而且現在應當沒有空餘時間理會他。
“求饒啊,你是啞巴了,不是能說會道麼,一張嘴很會勾引人麼!”丁靈郡主完全露出了本來麵目,陰嗖嗖的說道。
鳳邪臉上的越是隱忍的痛意,丁靈郡主就越發得意了。
看鳳邪身上皮開肉綻,丁靈郡主覺得這陣子的憋屈都消散幾分。要不是看他是那個女人說要留下一條命給她,臉也不能動,她還真的想劃花他的臉然後折磨他至死,等到鳳邪看起來奄奄一息之後,丁靈郡主想到傅硯肯定會來這裏,這麼多血得多讓他心疼啊,丁靈郡主想到了什麼,眼睛一眯,“你去找一身厚點的衣服給他穿上,不要讓人看出來他受傷。”
黑衣人拽著鳳邪往前走,鳳邪拚命的忍住黑衣人粗魯的行為帶來的痛感,:“滾進去吧!”丁靈郡主把鳳邪摔進了一間屋子裏。
冷笑道,“閑王,這裏的人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可不要隨便亂走,就安心的等著硯哥哥來救你吧!”
鳳邪像是一副虛弱的要昏睡過去的模樣,丁靈郡主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一個男人長得比女的柔弱不堪,在郗羽這種人跟殘廢有什麼區別。
丁靈郡主把門反鎖了起來,聽著外麵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音,丁靈郡主跟黑衣人已經離開了!
鳳邪開始打量著這個屋子,屋子是一間臥室,還有簡陋的床鋪,鳳邪先不動神色的打量房間的任何角落,確認沒有人監視,她才慢慢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直接吞了。
丁靈郡主隻是在外麵反鎖了,就離開了,沒人在理她了,對她也太過放心了!或許是覺得她實在太弱,沒什麼威脅。
鳳邪被拽進來的時候就打量過周圍沒什麼人,她貼到門口聽了聽,沒有動靜。透過沒有貼好的窗花紙縫隙往外看,附近確實沒人。
這還真是太放心她了,他給丁靈郡主的印象,一直是個柔弱的小白臉形象,此時竟然連個看守都沒有。
鳳邪的手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她的手骨比較柔軟,小小的細針順著窗戶的鎖眼輕輕轉動,鳳邪很平靜,不一會兒,隻聽輕輕的一響,窗戶的鎖扣開了。
鳳邪稍稍鬆了口氣,幸好手還沒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