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聽到閔禦詩的這個話,一瞬間冷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說道,“是啊,我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閔禦詩一邊彎著腰,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一邊堅持著看著對麵雖然表麵上已經冷靜下來,但實際上可不說不準哪會兒又犯了的星子,不敢放鬆警惕。

現在閔禦詩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前麵頭暈眼花了,但是還是不敢的鬆懈下來,還剩餘著一點的空閑時間狠狠地吐槽著這個所謂的警局,靠,怎麼隻有這一個人在這裏,其餘的人是over了嗎。

有本事別讓她出去,要是讓她出去的話,看她不把這個地方給拆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狠人了。

她越來越感覺自己好像撐不住了,連胳膊上的疼痛感都快要感受不到了。

現在不僅僅是這個房間裏麵的人比較的焦灼,外麵的人也是同樣如此。

胖胖的警察局局長在心裏麵不斷的祈禱著,這個小祖宗可別出什麼事情呀,他是知道閔禦詩的,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也聽過這個小祖宗在閔家的受寵程度了。

不僅全家的人哄著她,就連那一位聽說也對她很是喜歡。

這要是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不用別人說,估計他應該會自己走吧,這樣的下場應該還要輕一些。

閔天征眼睛緊盯著裏麵的動靜,確切的說,是應該看著閔禦詩,雖然不知道人怎麼樣,可是從隱隱約約的姿態來看,估計詩詩不怎麼好受,要是沒有看錯的話,詩詩應該受傷了,想到此,閔天征越發的著急了起來,不斷的催租自己身邊的人加快手上的速度。

可是整個一個封閉的房間,除了從大門進去比較容易一些,至於其他的任何一個方法,都不太管用啊,更別說這門還是鐵的,這樣的一個事情,總不能出動重量性武器吧,那樣估計裏麵的人也完蛋了。

閔禦詩警惕著看著對麵的星子,見到他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一樣,一會兒哭一會笑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閔禦詩一個人用右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和北辰翱,王釗靜靜地靠在一起,都是同樣的心驚膽戰。

黑暗的環境之下,隻有幾個人重重的呼吸聲,夾雜在一起,誰也不敢動。

閔禦詩也忽略了緊緊的貼著自己身子的北辰翱眼睛裏麵的危險,死死的盯著對麵的那個人,看著閔禦詩的眼神中還有著自責,心疼,內疚等等複雜的情緒。

也許是這樣的環境讓星子心中的怨恨,憤怒都發泄出來,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出口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就見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緩緩地哭訴了起來,也不知道跟誰說,也可能是給自己說,也可能是給閔禦詩幾個人說,也可能是給天地說吧,誰知道呢。

星子,本名周暉星,出生在一個很是偏僻的小村子裏麵,家裏麵隻有一個父親,撫養他長大,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媽,聽村子裏麵的人說好像是在他很小很小,還不怎麼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因為生病。

那裏平時沒有什麼人過去,也沒有什麼人出來,也很古老了,村子裏麵的人也生活的很是幸福,因為大家過的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可以爭搶的。

平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去了。

可是呢,周暉星出生了,他這個人呢,性格跳脫,腦子裏麵盡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每天啊,看著自己一天天都一樣的生活,心裏麵不耐煩,也很焦躁,因為他每天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重複的幾樣,不想做了。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周暉星被村子裏麵外出的人帶出去了,出去采購。

所以呢,他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也有了一個自己的夢想,他要出去,從這個一直束縛著他的牢籠裏麵出去,再也不回來了。

周暉星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著。

他自己努力打著零工,父親不讓他去,他就哭,就鬧,怎麼也說不聽,沒辦法,隻好去了鎮上的一所學校,還是跪在了那所學校的校長麵前,像一灘爛泥,沒有自尊,沒有自我,周暉星親眼看著,心裏麵不知道怎麼了,疼了一下,不過,還是堅持著沒有放棄,就這麼上了學,一直到了縣裏麵的高中,他的成績還是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