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女人去而複返保安心裏也有些不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當時那女的好像是為了就一個孩子就跑到馬路上,結果那孩子倒是沒事自己倒被撞了。”
聽完保安的論述,曲小溪心裏一沉,什麼也不說直接往會所裏跑著,一遍跑一邊念道:“完了,完了!”據她估計,這人十有八九就是盛夏,不知道她傷勢怎麼樣,有沒有危及生命,現在能求助的隻有一向強大的顧年時了,憑她自己的本事怕是連盛夏被送到哪個醫院都不知道。
會所裏的晚宴也接近了尾聲,裏麵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曲小溪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顧年時那優越的身高,心想著這男人肯定還在裏麵。
進到舉辦晚宴的舞池,這裏的人去了七七八八,曲小溪顧不上餘下的那些人直接開口喊著“顧年時,顧年時,你快出來,出大事了!天塌了。”
本來想直接喊盛夏出了車禍,但一來怕這消息被有心人亂傳,二來也心存僥幸萬一盛夏隻是回去找顧懷臣自己也不能在這裏亂說話。
曲小溪在高檔場所裏亂喊亂叫的行徑沒把顧年時引出來反倒引來了一陣嗤笑。
“這位小姐,可不是天塌了嗎?顧年時不要你了,前未婚妻。”盛黎安盛氣淩人的走了過來,心裏覺得這女人的反射弧太長了吧,這話不是該在公布訂婚消息的時候就該喊了嗎?怎麼到現在才說,可惜客人都走了大半。
眼下有要緊的事,偏偏這女人陰魂不散的出來找茬,曲小溪恨不得上去揪她的領子,但對方穿著低胸晚禮服不好操作。
“誰跟你說這事了,這未婚妻誰愛當誰當,告訴我顧年時在哪裏?”曲小溪朝盛黎安走進了一步,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語氣自然也不會客氣到哪裏去。
“切!”盛黎安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越想見顧年時她就越不讓她見。曲小溪這風風火火的辦事樣子讓盛夏有些擔心,但此刻會所裏想必已經是熱熱鬧鬧的模樣,她下意識的不想接觸這樣的畫麵,隻能留在原地等著曲小溪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人的時候它走的格外慢,盛夏在路邊找了張長椅坐著,腦子又隱隱作痛,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後腦勺,頭暈目眩的感覺湧了上來讓她不敢隨便輕舉妄動,看來自己的腦子真的壞掉了,要不然也不會失憶了。
盛夏嘴裏念念有詞,想到自己的現狀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覺得忘了過去許多事情活的可真是糊裏糊塗的,看著遠處燈火璀璨的高樓和近處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盛夏陷入了發呆之中,在知道顧年時和盛黎安好事將成之後盛夏感覺自己心裏空了一塊,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時時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出現在盛夏的視線之中,這肉嘟嘟的小臉立即讓她聯想到了管自己叫“夏夏”並且聲稱是自己兒子的那個小鬼。
回憶起那孩子的古靈精怪盛夏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心裏的陰霾散去不少,她望著眼前走過的孩子手裏拿著玩具一臉認真玩耍的模樣,突然間玩具從孩子手裏滑下,掉到地上滾落著,甚至滾到了馬路帶。
那孩子一心撲在玩具上也不管此刻車來車往的大馬路隻顧著見玩具,便毫不猶豫的朝馬路走去,在後頭看的一清二楚的盛夏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噔”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自己也顧不得危險衝向那個孩子。
馬路上快速形式的車主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迅速做出了反應,但是刹車的距離太近了,旁邊也是行駛的車輛他根本避免不掉,到最後的一刻他閉上了眼睛,祈求把一切交給上帝,但可惜的是上帝沒有聽到他的心聲,回應他的是一陣肉痛的聲音和緊接著孩子的哭聲。
“怎麼樣了?”車主急匆匆的解開安全帶從車裏下來,一女的正抱著孩子不停的安慰,看樣子孩子身上沒什麼傷,但就在孩子身旁躺著一個修長的身子,車主隻覺得有些暈眩,穩住身子後仔細一看,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半張臉都是血,地上還繼續淌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