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華沒有那麼多心思,加上她現在心裏委屈,曹春花讓她說她就說了。
說完後,曹春花凝眉遲遲不說話,祝華心裏不是滋味,扯了扯她的袖子,“娘……”
曹春花聽到聲音側目看她,嘴巴抿成一條線,抬手就是一戳,“你說說你,怎麼這麼蠢?著了別人的道了知道不?”
她就說嘛,怎麼早不碰到晚不碰到,偏偏那個時候被雲妹兒那個大嘴巴看到了,前後時間一串起來,可不就是祝繁那小蹄子搞得鬼麼。
祝華不解地看著她,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曹春花扶額,將自己的分析大致給自家這蠢女兒說了一遍,聽完後祝華恍然大悟,揪著袖子的手捏得死緊,“好你個祝繁,竟然敢陰我!”
是她一時糊塗,竟然忘了祝繁是個什麼樣的人,像她那種人根本就是她娘說的那樣,一肚子壞水兒,她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去相信她!
“行了你,”曹春花一巴掌打在祝華頭上,“就你這小樣兒,不夠人家玩的。”
祝華捂著頭頂,委屈地癟了癟嘴,說:“那要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就這麼把這口氣給咽下吧?”
聞言,曹春花當即就是一聲冷笑,“咽?你覺得可能嗎?”
早知道還是該在前些年早早地把那小蹄子給解決了,否則也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事兒了。
“娘的意思是……”祝華還是不明白。
曹春花垂眸看她,沒好氣地說:“你爹現在正在氣頭上,可不能再做什麼事惹他生氣了,你這段時間就聽話些,不準再給我生事了,知道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曹春花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那小賤蹄子我自有辦法對付,如果你還想嫁給韶風,就給我規規矩矩地在家待著就行。”
祝華原本想說的就是她跟祝韶風的事,這會兒一聽曹春花這麼一說,頓時眼睛都亮了,“娘,你……你不反對我喜歡韶哥哥?”
她還以為……
“說你傻你還真傻,”曹春花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是我生的啊,不為你我為誰?再說了,韶風那孩子條件的確挺好的,能嫁給他當然是好的。”
祝華一聽,立馬抱緊了她的胳膊,“娘,你真好!”
說完,祝華想到了一件事,一下子又焉兒了,“可是爹那兒……”
如果沒發生今天的事,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
“放心吧,”知女莫若母,曹春花怎會猜不到自己女兒心裏在想什麼,“你爹那兒不是有我嗎?再說了,你年紀還小,也不著急嫁人,先把這事兒定下來再說。”
何況她也得想辦法給拿小蹄子一個教訓。
祝華一想也是這麼一個道理,她現在還不到十二歲,談婚論嫁什麼的的確有些早了,有了她娘這話她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她相信她娘絕對能說服她爹,至於祝繁……
抬眸看了看坐下喝茶的曹春花,祝華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狠厲。
嗬,祝繁……
這件事她是如何都不會這就這麼算了的,不管她娘用什麼法子教訓那賤人。
以後,她絕對要親自為自己報今天的仇!
……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身體哪兒不舒服您倒是告訴小的一聲啊,你這樣,是想急死小的嗎?!”
祝宅,旺生看著屋內桌上動都不曾動過的晚飯急得都快哭了,可偏生躺在床上的人絲毫不為所動,自打從外頭回來就一直朝裏麵躺著。
都快兩個時辰了,愣是不說一句話,可把旺生給急壞了。
換做以往,狐之亦隻要心情不好,那便是萬不會容人打擾的,像旺生這樣在耳邊吵吵的,早就不知被他一揮手打到哪裏去了。
可現在,他不是狐之亦,他是祝弧,且也沒有能一掌就把人打到老遠的本事。
更何況他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跟別人說,因為他根本就沒將耳邊的聲音放在眼裏,完全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
狐之亦不懂,那個叫祝韶風的男人到底哪裏好了,為什麼那丫頭會喜歡上那樣的人呢?
是他長得不夠好嗎?他不夠溫柔嗎?他沒有錢嗎?
為什麼連著兩次,她都要對那樣子的一個男人許下芳心呢?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回到他們相遇的時候,忍著被狐性吞噬的折磨寧願失去靈力也要回到她身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她心裏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