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狐之亦算了算時間後收手把手輕輕放在了小丫頭片子的背上,“對不起華兒,真的對不起,傷了你的心,你原諒我好不好?”
話才說完,懷裏的人就哭得更凶了,卻不忘連連點頭,說:“韶哥哥你壞,你壞你壞……你……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歡你的,竟還說這般的話來讓我難過,你便是不說,我也從未怪過你啊……”
她那麼喜歡他,喜歡到此生非他不嫁的地步,怎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放棄對他的感情呢。
眼下,他說出這等話來,以為她還能怨得了他嗎?
“華兒……”
狐之亦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趁著祝華在他懷裏哭的時候長臂一伸輕易將距離兩人很近的門給推開了,正巧不遠處漸漸靠近的兩道人影映入視野。
他眯了眯眸子,將放在祝華背上的手移到了女孩的腰上。
都過了這個時辰了才將人引來這裏,看來他有必要重新對他手底下的人改造了。
想著,狐之亦斂起嘴角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欲撇開視線將他的表演展示得更逼真些,不想卻在這時看清了來人的兩張臉。
祝諫跟他女人?
狐之亦蹙眉,精明如他卻沒料到最先出現的竟然是比他讓黑媚去引來的那些村民還要重要的人。
祝華是祝諫跟那女人的女兒,讓他們發現他跟這小丫頭片子的事自然也在計劃之中,但在這之前,他卻要將這事兒給鬧開了才好。
可現在,不應該啊,怎麼就是這兩個人先到了呢?
狐之亦想了想沒想出緣由來,何況那兩人也已經走得近了容不得他多想,於是他壓下心頭的疑惑低頭,裝作要去親近懷中之人的樣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看清兩個相擁之人的祝諫大聲一嗬:“你們在幹什麼?!”
狐之亦一“驚”,連忙鬆開懷中人,祝華也在聽到這一聲後猛地轉過身來,梨花帶雨的小臉在看清來人後瞬間變得慘白。
祝諫一開始並未看清那相擁的二人是誰,看了好一會兒也隻覺隱隱有些熟悉,並不肯定。
骨子裏傳統的他即便是在不知道那二人是誰的情況下也勢必不能不管這種傷風敗俗的事,這才有了剛才的那聲。
而兩人的臉一映入眼簾,祝諫也跟著愣在了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你們……你們……”
曹春花是納悶的,因為她跟人約好的是把祝繁那小賤人賣給他們玩,玩了之後把人扔這兒就行了。
隻要讓人們知道祝繁是個被人玩弄的殘花敗柳,那小賤人就再沒有任何資格在她麵前神氣了。
可現在,曹春花就跟被雷劈中了似的,外焦裏也焦的,怎麼想得到該在這的不在這,而不該在這的偏偏就被撞了個正著!
正是震驚之時,邊上的人已經先她一步回過神來,大步上前走到那二人麵前,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對準祝華的那張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夜裏尤為突兀清晰,時間仿佛靜止了,其他三人都被祝諫上來的這一巴掌給驚住了,好一會兒都未有動作。
“相公!”曹春花反應過來,扔下手裏的照明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又要揚手的人。
“你放開!”祝諫狠勁兒地去推她,“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不知羞恥的小畜生!”
邊說,他邊去扒曹春花阻攔的手,腳下朝祝華踢去。
狐之亦本就沒想著幫祝華挨打,所以在祝諫踢過來眼看著要殃及他的時候,他立即後退一步,快速反應後極其不情願地拉了祝華一把。
祝華何時見過她爹這樣,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的她被這重重的一巴掌給打懵了,連口中泛起淡淡的鐵鏽味兒也沒察覺,“爹……”
“別叫我爹!”祝諫推開了曹春花,怒不可遏地看著麵前兩人,話卻是對祝華說的,“我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們……你們……”
祝諫已經氣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兩人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曹春花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攔在祝諫麵前,瞪著祝華跟“祝韶風”。
“你們……你們瘋了嗎?!大半夜的在這種地方……都不要臉了是不是?!”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在這裏的應該是祝繁那個殘花敗柳才對,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她的女兒!
祝華是真的被嚇到了,捂著腫起來的臉哭,手上卻還不忘抓著身邊男人的衣角,好似那就是她的依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