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管那麼多了,她要跟韶哥哥在一起,她要嫁給他,就算被人說閑話又怎麼樣,隻要能嫁給他,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你……”祝諫氣急敗壞地看著她,要罵出口的話還沒來得及出來身後就傳來了動靜。
扭頭一看,不知何時,竟然好些人都往這邊來了,而其中還包括了跟荷香一起來的他的二女兒祝繁。
祝諫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祝華方才還護在“祝韶風”麵前,此時在看到那些人離他們越來越近時開始往“祝韶風”身邊躲。
至於曹春花,神情已經近乎於驚悚了,她如何也未曾想過本該被那人玩弄的人居然跟村裏的人一起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而且看那模樣哪,哪裏像是被糟蹋的!
狐之亦在看到自個兒心頭肉的那一瞬間,險些就沒忍住上去了,索性他反應快,腦子先一步控製了自己的雙腳。
但令他氣憤不已的是,那丫頭的雙眼是紅的!她便是還在為那樣的一個男人哭!
嫉妒使狐之亦紅了眼,放在兩側的手捏得死緊,差點就將指甲給陷進去了,可他自己卻不自知,滿腦子都是他中意的人在為別的男人哭的樣子。
祝繁倒是沒有他想得那麼多,確切地說是她連眼前的情況都沒料到。
曹春花買通人糟蹋她,然後再帶她爹來現場抓個正著,這樣一來她就是村裏最不潔的女人了,一個不潔的女人,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想要。
如此一來,她的名聲在這裏也算了臭遍了,以後她也就沒有資格再對任何人神氣了。
祝繁把曹春花的心思一猜一個準,不然也就不會想著跟荷香一起來讓曹春花難堪,讓她看看她自己的計劃是如何落空的。
然她任她如何算計,終究沒有將祝華跟祝韶風這兩個人算計在今晚的這件事情裏來。
所以在看到祝華跟祝韶風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時候說不吃驚是假的,然而令她更吃驚的是祝韶風說的那些話。
他說他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祝華,接近她也是為了能有個跟祝華見麵的正當機會,甚至連說喜歡她,娶她都是為了能跟祝華走得近些。
這是祝繁如何都沒想過的,也是她頭一次從祝韶風那個男人嘴裏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
先不追究祝華跟祝韶風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說祝韶風剛才說的那些話,就足夠祝繁氣上好一會兒了。
娘的!敢情我成了給你們牽線搭橋的工具了啊?!
這口氣她要是忍下來,她就不姓祝!
於是,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祝繁身後和邊上是聞聲而來的村民,緊挨著的就是荷香,她的雙眼通紅,眼裏還泛著淚花,目光裏盡是被欺騙的痛,其他人則看熱鬧似的跟她一起往四人邊上圍了過去。
嫉妒歸嫉妒,該演的戲卻還要繼續,看客都到齊了,沒有不繼續的道理。
於是,狐之亦竭力壓抑著體內的嫉妒之火麵色“驚慌”地看著走近的祝繁,“心虛”地喊道:“繁……繁繁……”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剛喊完那名字的瞬間,原本還步伐緩慢的人竟突然跑了起來,並迅速到了他麵前,仰起頭抬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利落,狠勁有力。
也是祝繁現在沒有痛感,否則照這樣的力道打下去,她自己都有得疼的。
包括祝諫祝華及曹春花跟扮演祝韶風的狐之亦本人在內的人,都被這迅速而猛然的一掌給震到了。
狐之亦哪裏會想到小丫頭這般出其不意,這一巴掌下去,竟是被她給打偏了頭。
幾乎在臉上感覺的同一時間,狐之亦的眸中寒光一現,心中赫然被本性中的暴戾所占據,隻想將這打他的人給撕得粉碎。
“你憑什麼打人啊?!”
祝華一把推開祝繁,成功將微微偏了頭的男人陡然醒神過來,當即被自己方才竟想對小丫頭動手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祝繁將視線冷冷地轉到推她的祝華身上,覺得甚是好笑。
“憑什麼?”她勾唇冷笑,眼眶紅紅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的,“你說憑什麼?祝華,祝韶風,我倒是沒看出來啊,原來你們早就勾搭上了,敢情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笑話,就活該被你們利用是吧?”
被淚意充斥著的眸子裏,那股冷意直看得祝華心裏發顫,幾乎下意識地就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