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不知自己在方才那種被掌控的情況下變成了何種模樣,隻見他如此認真地問,再垂眸瞧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揪著男人衣襟的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
狐之亦覆上那隻手握在手裏,“繁兒,三叔很高興你有事來找我,但三叔不希望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想瞞著三叔,你知不知道你方才是什麼樣子,你……”
狐之亦有些不敢想,黑媚說有人阻攔著她去救小丫頭,若非小姑娘自己有能力出來,待他趕去,是不是他所想的事就已經發生了?
他不在乎小姑娘清白與否,便是她真的被那混蛋給怎麼樣了,他也照樣會如從前那般待她。
隻是若真的發生了什麼,就她如此烈的性子,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可以忍受自己看著她疼,卻做不到看她自己疼。
所以後麵的話,他說不出來,也不想再說出來,怕的就是她多想。
祝繁以為他是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趕緊用無力地雙手抱著他,說:“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我不該大晚上出來的,不該沒留個心眼兒,讓三叔擔心了,對不起……”
狐之亦搖頭,收緊了手臂將人緊緊地抱著,親吻著她淩亂的發,“不是這樣的,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是三叔沒能保護到你,我……”
“不是!”祝繁從他懷裏抬頭,連連搖頭,腦袋都搖得暈乎了,“不怪你,三叔,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才著了祝韶風跟祝華的道……”
說到最後,她雖顯得底氣不足,但卻是恨得牙咬咬,連著眼神也變得冷了。
之後又像是想起了自家三叔還在這,眼神馬上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正想說什麼,就聽得男人如是說道:“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三叔,不準隱瞞。”
祝繁抬眸,方才折騰了一番的身子還沒有恢複力氣,癟了嘴說:“可不可以不說?”
大晚上的人因為好奇祝華去幹什麼了所以跟了過去,後來沒想到竟然就那麼輕易地著了別人的道,還差點就被祝韶風那樣的人給那什麼了。
這……這麼丟臉又令人氣憤的事,她能跟他說麼?!
“不可以,”男人毫無商量地就給了她一個否定的回答。
祝繁癟嘴,覺著自個兒差點栽在祝韶風那樣的男人手裏是件極其丟臉的事,何況她也怕他知道後會被氣出個什麼好歹來,所以……
“三叔……”拽著男人的袖子晃了晃,她想裝可憐把這事兒給混過去。
但男人顯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板著一張臉看著她,也不說話。
祝繁最怕他這樣兒了,咬了咬唇後說:“那……那你先答應我,知道了後不可以生氣,絕對不可以動氣,不然……不然以後有什麼事我就不來找你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那個時候身上難受著,直覺就想來找他了,等她醒來後就已經在他這兒了,那個時候沒有考慮這麼多,這會兒一想,到底是覺得衝動了。
“你敢,”溫和的男人板著臉時臉上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溫潤,多了幾分冷冽,倒是把威脅他的人給嚇到了。
“好嘛好嘛,”祝繁妥協,討好地晃了晃他的袖子,由著他給自己整理衣裳,自個兒則把今晚發生的事給他大致說了一遍。
說到祝韶風對她做了什麼的時候她下意識就兩三個字帶過了,最後說道:“三叔,你相信我,我真沒有讓祝韶風得手,他什麼也沒做成我就來找你了,我還幹幹淨淨的。”
女子最重要的是什麼她自然明白,雖說平時看上去她沒把這種事兒給當一回事,但心裏卻清楚得很,不然她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對付曹天嬌。
但怎麼說麵對的也是喜歡的人,她不想自個兒被誤會,一點兒都不想。
像是怕他不信,小丫頭還抬手準備去解自個兒的衣裳,壓根兒就沒意識到自己這動作有什麼不妥。
“繁兒!”狐之亦方才本還在憤怒中的,這會兒見小丫頭竟然為了讓他相信,連寬衣解帶這種事都做出來了,臉上頓時一熱,沒好氣地一把抓住那隻小手,“臭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祝繁先是一愣,而後滿臉通紅,垂了垂眼簾不大自在地說:“自然是知道的,這不……這不是不想讓三叔你誤會麼,所以就……”
“傻子,”狐之亦寵溺一歎,將人攬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