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們去,老頭子立馬就衝了過來,揪著祝諫的衣領哭罵道:“祝諫!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別想就這麼算了!”
他就這麼一個孫子,好不容易養到這個年紀,就指望他能有出息,以後還盼著給他養老呢,這下好了,人沒了還談什麼出息不出息的,更別說養老了。
到底是不喜歡村長老頭,一看到他祝繁就不由得想起前世他說過的那些話,說什麼祝韶風就是被她害死的。
一想起這些,祝繁就不高興,一不高興她就擋在了祝諫的麵前,一把推開村長老頭子。
“村長爺爺,您老可得搞清楚了,這次的事不是光您家吃了虧,我家也吃了虧,你們要怎麼說祝華不要臉都可以,但有件事您得清楚,祝華到底才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片子,您家孫子可快二十了,這事兒您敢摸著良心說就跟您家乖孫子沒一點關係麼?”
她當然沒那麼好心幫祝華說話,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這老頭子把什麼都怪到他們家頭上。
前世祝韶風死於瘟疫說是她,這次死於馬上風也把屎往他們家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要知道這馬上風要沒兩個人一起,哪死得掉啊?
祝繁想得簡單,隻是單純的看不順眼,但祝諫看著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看到的是,小孽障自記事以來就沒讓他順心過,不給他闖禍就謝天謝地了,什麼時候幫他說過話啊。
如此一來,祝諫心底頓時就劃過了一抹暖流,當即順著祝繁的話,理直氣壯地說道:“繁兒說得沒錯,村長,我家華兒不過才十三歲,你敢說這事不是祝韶風挑起的麼?我好好的一個姑娘還沒成親就被他糟蹋成這個樣子,我沒找你說個明白就是好的了,你還想讓我給你交代,世間哪有這樣的事?!”
說罷,祝諫冷冷一哼。
曹春花一見祝諫還是幫著女兒說話的,頓時心裏也有了底氣,站出來對著村長就是一通說。
這哪成啊,村長老頭死的可是寶貝金孫,哪能被他們說幾句就不計較了。
“老天啊!”老頭子當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搶地的,絲毫沒有一村之長的樣子,“這都是什麼事啊,把人害死了還想不管事,哪有這樣的事啊,老天啊,你快睜眼看看吧,這天下還有沒有理了啊!”
老頭子撒起潑來跟那些市井潑婦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平時村長老頭子可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眼下這一鬧,很多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一會兒功夫,曹家的人也來了,祝華是曹家外孫,就算曹春花現在被祝諫休了,他們曹家得為自己家人說話,如此一來,村長老頭家那頭就顯得單薄許多了。
“好!好得很!”
村長老頭已經被人扶了起來,此時用那雙哭紅的眼睛狠狠瞪著祝繁他們這頭,氣得渾身發抖,“看來……你們今天是不打算給我個交代了,我孫兒就這麼白白死了!好,很好……”
連著點了幾個頭後,就在人們不曉得老頭子要做什麼的時候,老頭突然一把就推開了扶著他的人,轉身狠狠衝向邊上的柱子。
“村長!”
人們沒想到老頭子會來如此決絕的一招,竟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等大夥兒反應過來時眼瞧著老頭子已經朝柱子上頭撞了去
祝諫跟曹家的人都被老頭子的舉動給驚到了,隻眼看著已經來不及,膽子小的已經紛紛捂住了眼。
然就在這個時候,有道身影卻是比他們捂眼的動作還快,預想中的鮮血四濺沒有出現,也沒有再鬧出一條人命來。
祝繁一把推開老頭子,手從柱子上放了下來,冷眼道:“想死就找個清淨的地方死,別鬧得一副是我們家逼死你的樣子,照你這樣看來,如果今兒個死的是祝華,是不是就不幹你家祝韶風的事了?”
“老頭,我爹敬你是一村之長才沒有跟你計較祝華清白一事,這事,就算是拿到官府去理論也不見得就是我們家的錯,你可得自己想清楚了,是死是活,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祝繁頭也不回地走回祝諫身邊,冷冷地看了一眼蓋著白布的祝韶風,最後又涼涼地看了祝華一眼,再看向村長老頭。
“既然祝華跟你家孫子早已有婚約,二人又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這祝華自然還是你家孫媳。”
說著,她看向祝諫,問:“爹,我說得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