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刀鋒上麵傳來的森寒冷意,那名大漢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姑、姑娘,饒……饒命、命。”
“別叫我姑姑,我可沒有你這便宜侄子。”薑晴一巴掌拍在對方的後腦勺上,說,“姓甚名誰,為什麼找我麻煩,老實交代。”
“我說,我說。”那名大漢不敢輕舉妄動,“我叫朱飛,是本地鳳舞九天會所的一個小人物,姑娘、小姐,哦不是大姐,你就饒了我吧!”
“朱飛?沒聽說豬還能飛的。”薑晴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我問你,是不是韓家那頭豬派你來的?”
“我、我……”朱飛一個字咬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文。
“不說是吧?”薑晴眼眸一眯,刀鋒再次靠近,朱飛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仿佛聞到了血腥味,又像是感受到皮膚上傳來的微微痛感,朱飛舉起雙手討饒:“是,是韓東初少爺讓我這麼做的,求你別殺我。”
薑晴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果然是塊軟骨頭,嚇唬嚇唬就全都交代了。她別過頭看著茶餐廳的老板,說:“還愣著做什麼,打電話報警啊!”
一聽薑晴讓人報警,朱飛反倒鬆了口氣。反正蹲牢房是常有的事,總好比別人一刀殺了,雖然他幹的是刀口舔血的活兒,但能苟活,誰願意輕言去死呢?
薑晴讓老板拿了條繩子過來,把朱飛綁了。
做完這一切,她正要走,卻發現四周不少人開始對朱飛拳腳相向。她隻是挑了挑眉,並沒有攔住這些人。
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朱飛拿錢辦事,受點苦遭點罪很正常,不值得同情。
何況是大眾的怒火,薑晴可攔不住。
季晨和薑晴一口出了門,有些不悅地說:“下次逞強之前,能不能跟我打個招呼?”
“我哪裏逞強了?”薑晴有些錯愕。
“你是女巫,我承認你很強,但是如果對方第一時間向你開槍,那你現在還能站著跟我說話嗎?”季晨認為薑晴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即便一個人有再大的本事,掉以輕心會栽大跟頭的。
薑晴看著季晨有些氣急敗壞的表情,頓時不高興地說:“你也說了那是如果,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嗎?”
“我懶得跟你爭這個。”季晨不再說話。
薑晴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她成功製伏了歹徒,為什麼季晨還要罵她?她之所以敢戲耍對方,是因為她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而且不是她看不起朱飛,就算真給朱飛開槍的機會,也不一定能傷得了她。
季晨就是看不慣薑晴這一點,明明可以十拿九穩,第一時間搞定對手,為什麼還要耍這些花招,他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的。
兩人鬧得有些不快,薑晴也不想搭理季晨,這晚飯看來是沒法吃了。
她賭氣回了酒店,到了自己的房間,薑晴終於忍不住,狠狠地罵了起來。
“你這個自以為是又臭屁的家夥,老娘是女巫,還需要你操心?!”
“我把事情處理得那麼好,也沒有出現什麼變故,憑什麼罵我?”
“這人真是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