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敢請,一個敢上,這淩瀟瀟和薑晴,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季晨除了一個大寫的“服”字,再無任何感想可發。
台下大多數人都不認識薑晴,關於薑晴為何能夠上台做“河豚刺身”,眾人雖然疑惑,卻沒有什麼異議。
相比之下,楊舒看到薑晴的刹那,心中無疑掀起了巨浪。薑晴會做河豚刺身?乖乖,要是能讓她去楊家當廚子……那生活就太美妙了!
楊舒的腦子裏仿佛隻剩下對這種幻想的持續發酵,憧憬一下這種生活,她的心裏就幸福得冒泡。
倒是沒往其它方麵想,想來楊舒心裏都不曾懷疑一下,薑晴這個“大廚”,到底有沒有摻水分?
薑晴一臉平靜,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季晨心裏哀嚎,他的大小姐,打哪裏上就打哪裏下吧,咱們能不鬧了嗎?
顯而易見,薑晴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而就在所有人竊竊私語的時候,薑晴抬頭,緩緩地掃了台下一圈,聲音不大地說:“我就不作自我介紹了,現在我要開始做河豚刺身,我需要一個人來做我的助手,嗯,就你來吧。”
說著,薑晴伸出手指,所指之人,除了季晨還能有誰?
唰!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齊刷刷地射向季晨。季晨被這麼多人盯著,臉上有抹尷尬之色。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起身,繞著台下側邊的樓梯走,來到薑晴旁邊。
一上台,季晨就忍不住低聲質問:“薑晴,你在搞什麼?”
“做河豚刺身啊。”薑晴一臉無辜地看著季晨。
季晨的臉色有點發黑,難道他看不出來嗎?他想問的是,薑晴哪來的信心製作這道菜?
薑晴看出了季晨的心思,小聲地說:“事到臨頭,上都上來了,你就意思意思,幫我打打下手。放心吧,等會品嚐河豚刺身的是台下的那群人,你隻要不吃,就沒有生命危險。”
季晨:“……”
他的手不由一抖,抓著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
這個女巫,簡直就是魔鬼。
薑晴在池子裏放了盆清水,打開水龍頭,然後把河豚魚放在盆裏。
她先用剪刀挖去魚眼,再剪去兩邊的魚鰭,然後用剪刀剪開魚肚,一邊操作,一邊用水龍頭湧出的水衝掉魚血。
季晨站在旁邊看薑晴處理河豚魚,眼中閃爍一抹驚詫之色。
薑晴這一波操熟練得不像是一個新手,難道她真的做過河豚刺身,隻是他沒見過而已?
想想也是,他又不是成天跟薑晴呆在一塊,薑晴又不需要向他彙報自己每天都做了什麼,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薑晴刮幹淨魚的內髒,再將魚尾處的那條橫骨剪掉,翻起魚皮在魚背上,再除去魚皮脂肪,排幹淨血水。
雪白的魚身,立刻呈現在季晨眼前。
薑晴把處理好的河豚魚置於清水中,轉過頭看季晨,發現季晨的臉色很精彩。
“你以前做過河豚刺身?”季晨有些不確定地問。
“沒有。”薑晴如實說道。
“啥?”季晨有些傻眼,“你確定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