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悅。”說這個名字的時候,言錦一臉幸福之色。
薑晴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愛情的酸臭味嗎?
“言先生,我……”薑晴剛要開口,言錦揮手打斷她。
他拿起一顆蘋果,放在衣服上擦了擦。
見狀,薑晴看著手中的蘋果……這,沒洗的嗎?
言錦說:“以後別叫我言先生了,既然你要跟我磨練演技,叫我老師就行。”
“老師?”薑晴覺得有些意思,問,“那我需不需要奉茶?”
言錦挑眉,“儀式感確實要有的,水壺在這,你去打點水來。”
薑晴:“……”
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言錦看著薑晴拿著水壺準備去接水的身影,臉上掛著點點的笑意。
換做別人,在他這裏學習,頂多隻能叫他“言老師”,他主動把姓去掉,就是真正認可了薑晴。
他言錦這一生或許指點過一些人,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從未收過徒弟。
可現在有了。
薑晴,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學生。
薑晴並不知道自己被言錦這般看重,關於師道相傳,她了解的不多。隻是言錦這麼說了,那她照做就是。
燒了水,薑晴泡了杯茶,恭敬地跪在言錦麵前,說:“老師在上,請喝茶。”
“好徒弟。”言錦笑了笑,伸手接過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薑晴的心裏有些許怪怪的感覺。
她居然要給別人跪下奉茶?還真是難以想象。
言錦把她扶了起來,說:“天色不早了,你今晚是回去,還是想住在這裏?”
“回家。”薑晴說。
“也行,這裏就我和你師母住,空房間有的是,要是你嫌麻煩,可以住在這裏。”言錦溫和地說道。
薑晴點頭。
……
出門一趟,拜了個老師。從言錦家裏出來的時候,薑晴不由想到邱明軒之前說的那番話。
貌似,言錦不像邱明軒說的那樣難接觸吧?
她覺得還行。
到家後,薑晴發現季晨也在。這個家夥,這幾天怎麼三天兩頭淨朝他這邊跑,閑得慌嗎?
不過今天季晨確實有事,他告訴薑晴,相親對象都約好了,總共二十個,明天觀雪樓見麵。
二十個?
薑晴一趔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確定這是相親,不是員工麵試?”
“其實都差不多。”季晨摸了摸鼻子,“反正我是初步篩選後才留下的這二十個人,明天把老家夥叫上,看他自己鍾意哪個。”
“看不出來,你這效率還挺高。”薑晴點頭,“那行,你回家一趟,親自去跟拘天說一聲。另外,他的身份證辦好了嗎?”
“好了,要看嗎?”說著,季晨從兜裏拿出一張身份證。
薑晴好奇地接過一看,看到上麵的名字,眉間一挑。
“徐天?”她的眼中有抹詢問之色。
季晨說:“在我家,他用的就是這名字。”
“這麼草率,你問過他的意思了?”薑晴問。
“那倒沒有。”季晨說,“怎麼說也是他自己取的,總不能現在又想叫別的吧?而且拘天和徐天,發音還是挺像的。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來。”
“也是。”薑晴也發現了這一點,“那你把身份證也給他拿過去吧。”
薑晴趕人了。
季晨不服,“我這麼辛苦奔勞,你不留我吃個飯?”
“你回家就有吃的,何必沒臉沒皮地賴在我這裏?”薑晴三兩句就把季晨打發了。
等季晨一走,薑晴才想起來忘跟他說一下言錦的事了。不過也不打緊,季晨知道與否,意義不大。
關鍵在於,這個月大部分的時間,她可能都會呆在言錦那裏,到時候季晨要是有事找她,會相對不方便一點。
薑晴今晚煮了鴨肉土豆粉,滿滿的一大鍋,剛開始她還擔心吃不完,但薑小婁終究表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這鍋土豆粉,少說有三分之二進了薑小婁的肚子。
小家夥挺著一個圓圓的肚子躺在沙發上,那個模樣,別提有多滑稽了。
薑晴沒好氣地說:“這麼能吃,真擔心你把老娘吃窮了。”
“姐姐,就今晚的鴨肉和土豆粉,加起來沒有二十塊錢。算上柴米油鹽電,也就二十多,我不信這樣能把你吃窮了。”薑小婁撇了撇小嘴。
薑晴驚呆了。
這樣一筆錢,薑小婁居然算得如此精細,不過二十多塊錢不是錢嗎?
她揚起眉毛,說:“你太能吃了,明天就讓季晨把你領走,等你飯量減小了,我再把你要回來。”
“不是吧……”薑小婁惶恐。
“真的,因為我接下來沒什麼時間,怕你一個人在家裏會餓死,所以得找個人寄養一段時間。”薑晴如實說道。
“連做個飯是時間都沒有嗎?”薑小婁抱住薑晴的胳膊,“姐姐,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上,你不覺得給我做飯很光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