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依舊警惕地看著四周,麵露凝重地說:“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離開吧。”
薑晴點了點頭,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現在她依舊心有餘悸。這頭怪物的威脅太大了,不隻是她,恐怕就算她和黑玫聯手,都沒有什麼勝算。
要是拉上拘天,拘天也算是一本活字典了,有他在,應該會有一點轉機。
話雖如此,卻不是說有拘天在,就一定打得過那頭怪物。拘天現在可以說是人生贏家,要讓他放棄唐雅芝去跟那頭怪物玩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放棄了淬魔,拘天都不一定放棄唐雅芝。
薑晴認為很有必要當麵見一見拘天,就算拘天不肯出手,至少他也能給她指條明路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薑晴再次聯係了拘天,拘天聽完她的講述之後,表示過兩天他和唐雅芝就會回北海市,到時候見了麵再聊。
這兩天,薑晴都呆在宿舍裏。她受到魔靈反噬,傷得不輕,可她又不能用魔法治療,要是隻依靠醫院的藥物,要想徹底好起來,每沒有一兩年根本做不到。
這一次,是拘天來看望她。
薑晴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了,她的氣色並不好,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好像生了大病一樣。
她這個比生大病嚴重多了,薑晴甚至感覺,自己的後半輩子沒希望了。
她有種不好預感。
這次強行催動魔靈,受損的不隻是她這一具身體,還有她的精神力。
一旦精神力受損,要想修複,那就不光靠時間,還要靠一些天地靈物了。
因為薑晴受傷的原因,這兩天的時間,季晨倒是把她照顧的很好,薑晴沒有說什麼,兩人都很默契,對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一概不提。
拘天來看望薑晴時,見到這副場景,順勢調侃了二人一番。薑晴和季晨心照不宣,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
拘天沒有繼續在這種話題上多做停留,直接切入了正題。他說的很簡單,薑晴如此受損的不隻是身體,還有精神力。身體好修複,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問題了,但是精神力,可能就棘手了。
雖然隱隱有了猜測,但是真當這話從拘天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薑晴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倒不是她怕死,而是有些事情沒做完,她不能死。
季晨看著比薑晴還著急,就問拘天有什麼辦法。拘天苦笑,“這種問題擱我身上,也是沒法子可解的,除非你真的能找到天地靈物,比如魂果。”
“什麼是魂果?”這玩意兒,季晨第一次聽說。
拘天解釋:“魂果是我們那個地方的一個叫法,樣子長得很醜,成熟的果子七彩斑斕,最大的特點就是永不掉落。”
永不掉落的果子?
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存在?這赤果果地違背了萬物生長的規律呀!
拘天知道這話說出來有些聳人聽聞,但事實如此,他告訴季晨,“因為魂果生長條件比較奇特,或許在這塊土地上找得到也說不一定。”
“它有什麼生長要求?”季晨問到了重點。
拘天輕咳了一聲,說:“它專門長在死人的地方,而且死的人越多,它存在的幾率越大。”
季晨:“……”
拘天的話讓他有些懷疑剛才那番說辭是不是說笑的,這所謂的魂果,難道真是吸收死人靈魂的果子嗎?
“正解。”拘天說,“萬事萬物,你無法全數認識。在你未知的領悟,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要猜疑,畢竟我曾經見過這種果子。”
“在哪?”季晨問。
“沙海蘭國。”拘天說,“那個國度在未滅亡之前,藏有一顆魂果,而我就是吃了那顆魂果,才恢複了精神力。”
“這說法不對吧。”薑晴總算開口了,“我記得你說過,是我的太上長老無法消滅你,才最終將你放逐到這裏才對吧?”
“那也沒錯。”拘天說,“可你要想,當年那場大戰,我也是受了傷的。隻是我自身實力強橫,所以強忍住傷勢,沒把它暴露給敵人。”
說著,拘天歎了口氣,“我當年受的傷,要比你現在還重。如果沒有那枚魂果,或許我現在早就隕落了。”
“既然曾經沙海蘭國出現過,那說明這種果子還是有存在的可能的!”季晨斬釘截鐵地說道。
“先別忙著高興。”拘天毫不客氣地給季晨潑了一盆冷水,“說實話,就算你滿世界跑,都不一定能找到。”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季晨有些急。
薑晴看拘天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出聲,對季晨說:“季晨,你不是鍋裏燉了粥嗎?去看看熟了沒,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