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深。
薑晴穿著睡衣,披上外套,小心地打開門,盡量不吵醒隔壁的蘇千藝。
她沒有開燈,隻是打著手電筒,房間裏漆黑一片,靜的出奇。
薑晴下了樓,樓下房間不少。印象中,應該所有的門窗都是鎖好的。但薑晴要的是絕對,而不是可能。
她一一檢查過去,還真發現了,有一處窗戶沒有關上。
窗戶沒有打開,薑晴趕忙把它鎖好。她打開燈,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小心地看著四周。
她低頭,發現地板很幹淨,什麼髒東西都沒有。這間房裏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所以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薑晴才這麼想,忽然間,樓上傳來了一聲驚叫!
是蘇千藝的聲音!
薑晴的心霍然繃緊,急忙上樓,卻發現門被鎖死了,根本就打不開。
她站在外麵喊蘇千藝的名字,蘇千藝說不出話,隻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薑晴知道出事了,拚命用身體撞門,她撞得胳膊發疼,還是咬牙堅持。要是蘇千藝在她這裏出了事,薑晴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終於,門被撞開了,薑晴一進門就開燈,看到了周銘波。
周銘波騎在蘇千藝身上,蘇千藝已經被周銘波打昏了,薑晴見周銘波要對蘇千藝施暴,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周銘波,你這個畜生!”薑晴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抓起旁邊的木椅,快速地朝著周銘波逼近。
周銘波沒有和薑晴動手,而是伸手捏住蘇千藝的脖子,一臉冷笑地說:“薑晴,你別亂來,不然蘇千藝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周銘波,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嗎?”薑晴臉色陰得仿佛可以擰出水來,“你要是現在放開蘇千藝,我可以考慮對你下手輕一點,不會要你的命。”
“薑晴,你嚇唬誰呢。”周銘波哂笑,“蘇千藝的小命捏在我的手裏,你還威脅我?要是你真的可以不顧蘇千藝的死活,那就動我一下試試看。”
“周銘波,殺了蘇千藝,你也要償命的。”薑晴冷冷地說道。
周銘波不以為然,說:“最多蹲幾天牢,想要我的命,可沒有那麼容易。”
“你錯了。”薑晴搖了搖頭,“法律不能製裁你,你的小命,我來收!”
“就憑你?”周銘波的眸子裏滿是輕蔑之色,“薑晴,放我離開,不然我讓蘇千藝死在你麵前。”
薑晴的心裏有些掙紮,看著昏迷不醒的蘇千藝,再看著周銘波那一臉殘酷的冷笑。她指著門口的方向,說:“你最好說話算話,蘇千藝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活。”
周銘波知道事情敗露,今晚再想做點什麼是不可能的了。他以蘇千藝為人質,走到門口,然後把蘇千藝朝著薑晴狠狠推去,薑晴為了接住蘇千藝,隻能看著周銘波逃離現場。
周銘波是有備而來的,薑晴想追也追不上。現在不是找周銘波算賬的時候,薑晴趕忙把蘇千藝放在床上,想著法兒把蘇千藝救醒。
蘇千藝醒來之後,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中。她的雙手拚命揮舞著,薑晴抓住她的手,喊著蘇千藝的名字,蘇千藝那渙散的瞳孔才漸漸聚焦。
再然後,蘇千藝抱著薑晴,失聲痛哭起來。
薑晴拍著她的背,軟語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是我疏忽,那混蛋已經被我趕走了,你不用害怕了。”
“薑晴,那個周銘波,他是怎麼進來的?”蘇千藝好不容易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仍舊心有餘悸地看著薑晴。
薑晴說:“我剛才就覺得這件事很詭異,下樓檢查門窗,發現有扇窗戶沒關好。周銘波可能就是趁著我們在樓上的時候進來的,等我下樓的時候,他才悄悄溜上來,想要對你行不軌之事。”
雖然薑晴安慰了好一陣子,蘇千藝還是不放心,要薑晴陪她一起睡。薑晴沒有辦法,隻能答應。
這一夜總算過去了,天亮的時候,薑晴睜開眼睛,發現蘇千藝還在睡夢中。
蘇千藝一晚上驚魂不定,所以沒怎麼睡。折騰了好久總算睡著,薑晴不敢吵醒她,所以就這麼睜著眼,看著外麵的陽光。
蘇千藝醒來,看到薑晴睜著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薑晴,你醒很久了啊。”
“沒有,你睡得還好嗎?”薑晴遞給蘇千藝一個笑容。
蘇千藝苦笑,說:“還算可以吧。我晚點回酒店補個覺,真是麻煩你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之間不必要這麼客氣。”薑晴起床,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後下樓準備早餐。
等吃過早餐,薑晴親自送蘇千藝去酒店,一路上沒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