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從窗戶吹進來,窗簾微微搖動。
薑晴靠坐在床頭,看著身旁睡得正香的季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季晨胸膛上的夔龍佩。夔龍佩正散發著淡黃色的光暈,光暈時亮時暗,十分詭異。
薑晴之所以和季晨越走越近,甚至是領證結婚,所為的就是這一刻。
眼看就要得手了,驀地,薑晴有點猶豫。
季晨的呼吸均勻,分明是睡得很沉。薑晴正要伸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待會兒季晨要是醒了,看到她要偷夔龍佩,薑晴該作何解釋?
雖然她和季晨的關係,早已經親密無間。但夔龍佩是季晨的逆鱗,真碰了,可能會發生薑晴意料不到的事情。
薑晴咬了咬牙,打算冒冒險。
而就在她伸手要碰季晨胸膛上的夔龍佩時,那塊玉佩竟然產生了一股神秘的巨力,把薑晴的手震開。
鬧出了這般動靜,熟睡中的季晨被驚醒。他猛然張開雙眼,詭異的是,那雙眸子裏,竟是一片猩紅之色。
“你做什麼?”季晨的聲音猶如寒冰,字字透入人心,薑晴身上有些不寒而栗。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淡笑了一聲,說:“我看你戴著夔龍佩,擔心睡覺會把玉壓壞了,所以想把它摘下來,放床頭櫃上。”
“不用。”季晨冷冷地說出這句話,拿過旁邊的衣服,套在身上,和衣而睡。
薑晴見他閉眼睡覺,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得手了,隻好打消這個念頭。
她睡在季晨旁邊,此刻腦子裏想的最多的並不是身邊的人,而是他身上的夔龍佩。
剛才的季晨,和他往常的表現一點兒都不像,這夔龍佩裏的魔靈,到底要怎樣才能把它找出來,薑晴沒有任何頭緒。
難道光是把夔龍佩從季晨身上拿走就可以了嗎?
但這塊夔龍佩,明顯有些奇特,不然剛剛她就能得手了。
薑晴被腦海中翻湧的思緒搞得睡不著覺,實在是沒法了,起床到洗手間隨意洗了一下,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苦笑。
就這麼把自己賠了進去,值得嗎?
她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在哪,但不做的話,季晨以後出點什麼事,誰來管他呢?
薑晴重新躺下,閉上眼睛,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暫時沒法從季晨身上拿走夔龍佩,那隻能另想他法了。
借著自己去上班,薑晴打算這幾天都不回去。她可沒理由回去陪季晨睡覺,周銘波這邊的事情還沒搞定,薑晴仍要進行到底。
對於薑晴不回家這事兒,季晨是有些生氣的。他感覺得到,薑晴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想著兩人的關係都到這份上了,薑晴居然對他還有隱瞞,季晨心裏就很不舒服。
他單獨把周希若約了出去。
薑晴正在做事情,見周希若神色匆忙,似乎要出去,就問周希若要去哪,一會兒要有人問起,她好回答。
周希若的眸光閃了下,說:“有點急事出去一趟,有人找我的話,你就幫我擋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
周希若說完這些話就出門了,薑晴現在作為周希若的助理,自然不好多問。
她堅守自己的崗位,今天的任務蠻多,估計下班前是做不完了。
她也沒想那麼早下班,正打算埋頭繼續工作,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吵架聲。
是隔壁傳來的。
隔壁是周茹的辦公室,薑晴明顯能夠聽到周茹的聲音,至於另一個和周茹吵架的人是……
周乾?
薑晴聽過周乾的聲音,可仔細一聽,明顯不像。
現在周茹辦公室裏的男人,會是誰呢?
薑晴大著膽子出來,見外麵沒人,就湊到了周茹的辦公室,站在門外,把耳朵貼在了門板上。
這一次,她挺清楚了,正在和周茹爭吵的人,果然不是周乾,而是周銘波!
周銘波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且又是因為什麼和周茹起了爭執,薑晴一概不知。但兩人鬧得這麼凶,反而說明一點,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辦公室裏突然安靜下來,一點聲響都沒有。薑晴擔心兩人會突然開門走出來,就悄悄地退了回去。
但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暗地裏繼續觀察,等周銘波走後,薑晴偷偷跟了上去。
周銘波並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樓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開車離開。
薑晴望著周銘波開車離去,心中驚異。恰好周希若開車回來,薑晴和她在停車場遇見,瞬間不知道如何圓場。
“薑晴,你在這裏做什麼?”周希若從車上下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