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酒店,410號房。
王大年等候多時。
薑晴抬手敲了敲410號房間門,很快,王大年就與薑晴見麵了。
季晨並不在這裏。
按王大年所說,季晨現在昏迷不醒,警方又發了通緝令,他不敢隨意挪動,擔心會暴露季晨的位置。
薑晴讓王大年帶她去見季晨,王大年猶豫地說:“季總昏迷之前,曾經叮囑我,不能帶你去見他。”
薑晴死死擰著眉,難道季晨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但為什麼不和她見麵呢,其中莫非有隱情?
“大年,你確定你不帶我去見他?”薑晴深深吸了口氣,問。
王大年進退維穀,他知道,薑晴是非見季晨不可,可真要帶薑晴去見季晨,一旦季晨蘇醒,得知這件事,到時勢必責備他。
按季晨現在捉摸不定的性子,王大年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
薑晴看他猶豫不決,知道王大年擔心什麼,於是抓著王大年的手,沉聲說:“你放心,出了任何事,把責任全往我身上推,不必有其它的顧慮。”
“薑小姐,季總如今已經不似從前了,他要是發起火來,你也不一定攔得住。”王大年細弱蚊蠅的聲音,悄然響起。
王大年跟著她和季晨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兩個人的一些事。然而,王大年還是踟躕,說心裏話,他知道要帶薑晴過去。但這麼做的後果,他怕自己承擔不起。
可最後在薑晴的威逼利誘之下,王大年還是妥協了。
季晨目前正在一家私人醫院靜養,這家醫院是季晨開的,但明麵上的老板卻是王大年,所以警方一時半會查不到這裏來。
701病房。
王大年和薑晴站在門外,兩人透過小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病房裏的情形。
季晨正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薑晴怔怔地看著他,王大年小聲地說了句:“薑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他沒有等薑晴回應,就悄悄地退下了。薑晴肯定有許多話想對季晨說,但現在季晨處於昏迷中,就讓兩人安靜地待一會兒吧。
薑晴推門而進,緩緩地走向季晨。季晨那蒼白的額頭上,隱約可以看見淡青色的血脈。薑晴捂著嘴,眼中有些悲戚,怎麼才一天不見,季晨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她在床沿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季晨的手掌。季晨的手指仿佛動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真切,但薑晴明顯感受到了。
她有些焦急地喊著:“季晨,你是不是知道我來了?你一定知道的對嗎?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醒過來,好好地跟我解釋一番呢。”
但是季晨沒有醒來,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生命體征一切正常,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根本看不出絲毫的問題。
薑晴出了病房,找到了王大年,通過王大年,她找到了負責季晨的醫生。
醫生姓陳,陳醫生告訴薑晴,季晨的身體檢查不出毛病,可他就是無法蘇醒過來,像這種疑難雜症,他還是首次遇見。
薑晴懷疑,這一切會不會跟季晨身上的夔龍佩有關。
她從季晨的口中,已經親耳聽到有關夔龍佩的事情,季晨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態,肯定跟夔龍佩有密切的關係。
薑晴回到了病房,脫了季晨的衣服,果然看到了他胸口處的夔龍佩。
她遲疑了下,想要碰那東西。恰好王大年敲門,薑晴立刻把季晨的衣服弄好,然後平靜地說:“進來。”
“薑小姐,我讓護士多搬一張床進來,這幾天可能就要麻煩你陪著季總了,拳場那邊有事需要我回去一趟,另外,季總的公司,我也得跟李政道交涉一下工作問題。”王大年說了這麼多,無非想告知薑晴一件事,那就是他得先走一步,後續的事情,交由她來解決。
包括季晨。
薑晴答應了王大年的請求,畢竟他和季晨的事情,警方必然是知道的。要是警方找不到王大年的話,恐怕會生疑,到時候順藤摸瓜找下來,恐怕很快就會找到季晨了。
等王大年走後,薑晴還想動那塊夔龍佩,可是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動夔龍佩的時候,差點吃虧的事情。
這夔龍佩上,應該設有禁製吧?
薑晴可清楚地記得,當時一碰夔龍佩,睡夢中的季晨立刻驚醒了,而且還像換了個人似的,看來他和魔靈之間,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她還動不動這個夔龍佩呢?
左思右想下,薑晴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重新幫季晨把衣服穿好,然後打了盆熱水,幫季晨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