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晴再三思索,最後決定聽從拘天的建議。
她單獨約徐藝出來,兩人見麵的地點在天下廣場C座。
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有人正在雜耍。薑晴今天穿著一身顯眼的大紅外套,在人群中十分紮眼。
她低頭看了眼腕上的白金手表,見麵的時間定在晚八點,現在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鍾。
薑晴在噴泉附近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這個時間,徐藝差不多也該到了。
徐藝穿著一身運動服,和穿警服時候相比,少了三分嚴肅,多了幾分嫵媚。
薑晴朝她揮手,兩人見麵後,薑晴請徐藝到一家牛排店用餐。
進店之前,徐藝跟薑晴說得很清楚,等會付錢的時候,大家各付各的。
薑晴沒什麼意見,不過一份牛排,百八十塊而已,沒比較斤斤計較。
但徐藝執意如此,薑晴就隨她的意見。
牛排店裏。
薑晴點了份奧爾良牛排,香草醬。徐藝坐在她對麵,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她的動作很優雅,好像一個貴族。
“徐小姐,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想跟你談談有關季晨的事。”薑晴開門見山地說。
徐藝用紙巾擦拭著手掌,說:“薑小姐,你有季晨的消息了嗎?”
“是有一點。”薑晴一臉懇切地看著徐藝,“但在說之前,我想先問一下,如果你們抓到了季晨,會把他怎麼樣?”
“我們會秉公辦事。”徐藝說,“目前我們掌握了一些證據,如果證據確鑿,我們就會將他移交相關部門審理。”
“他會判死刑嗎?”薑晴有些遲疑地問。
徐藝放下刀叉,很認真地說:“關於你的問題,我暫時無法給你答複。但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我們不會濫用刑律。”
“知道了。”薑晴沉默著,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心裏想什麼。
徐藝繼續吃著牛排,這家牛排店還有自助,兩人各自拿自己吃的東西,有水果還有點心。
“徐藝,據我所知,季晨曾經在一家私人醫院療養過,醫院的具體地址是荔城區青年路47號。”薑晴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看著徐藝,緩緩地說道。
“你和他見過麵?”徐藝不著痕跡地問道。
薑晴點頭,“見過麵了,但這兩天我忽然聯係不上他了。”
有的時候,說話半真半假反而更有效果。薑晴的話,讓徐藝陷入了思考。
她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問:“薑小姐,你要是吃好了,就再跟我回一趟警局,我需要對你做一個詳細的筆錄。”
“可以。”薑晴早料到會是如此。
她還關係周銘波被殺一事的進展,但關於此事,徐藝隻字不提。
薑晴也不強人所難,即便她繼續追問,徐藝也不會告訴她。她很了解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在保密工作上,別說親朋好友,就連父母兄弟,有時候都不會透露。
等薑晴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
警局附近來往的車輛並不多,薑晴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打到車。
上車後,薑晴沒有回公寓,而且返回了小漁村。
周銘波一死,常在就率眾清掃了周銘波的殘餘勢力。薑晴決定去拜會常在,說不一定,常在會知道一些內幕。
常在和以往相比,顯得意氣風發。薑晴看他前呼後擁,小弟多了不少,笑了笑,不以為然。
“薑晴,周銘波一死,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兩清了,你還有什麼事嗎?”常在的聲音很輕,對於薑晴此行的目的,他著實揣摩不透。
薑晴淡淡地說:“常在,周銘波的死,貌似跟你沒什麼關係吧?當初你獅子大開口,跟我要了三百萬,我現在反而覺得,你不值這個價。”
“薑晴,你說話注意點,這裏可是小刀會!”常在身旁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冷著臉嗬斥道。
“小蠻,不可。”常在擺了擺手,示意胡小蠻退回來。隨後,他將目光重新投在薑晴身上,說,“我的手下不知禮數,薑小姐可別見怪。”
“常在,我不想跟你廢話。”薑晴直直地盯著常在,“我隻想弄清楚,周銘波的死,你到底知道多少?”
“薑小姐,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常在拿起一根煙,擦著火柴,將其點燃,然後狠狠吸了口氣,吐出一個煙圈,“我好歹也是小刀會的老大,當著我這些小弟的麵,你真的很不給我麵子啊。”
薑晴沒有廢話,手中寒光一現,卻是一把飛刀,準確無誤地從常在的臉龐擦過,他嘴上叼著的香煙,直接斷了半截,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