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Bar。
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薑晴的心跟著旋律飛揚。
聽到葉曉萌剛才的那番話,她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葉曉萌和葉曉靜二人,因為家逢天災,所以,本該二人一起上學,結果葉曉萌主動輟學,打算讓葉曉靜念完大學。
但葉曉靜上了大學後,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大學裏的一個男生,結果跟著那個男生跑了。
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聽說那個男的把葉曉靜拋棄了。因為葉曉靜當初和家裏鬧僵,所以葉曉萌隻能從葉曉靜的同學裏打聽到一些消息。
三年過去了,家裏人早就原諒了葉曉靜,隻是葉曉靜脾氣倔,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薑晴沉默。
年輕的時候,天真懵懂單純,所以愛上渣男,心被狠狠傷過之後,不管以後遇到的人是好是壞,都再也找不回那種全力以赴愛一個人的感覺。
葉曉靜想必是被那男人傷得深了,痛了累了,所以才會選擇自暴自棄吧。
她並沒有告訴葉曉萌,如今葉曉靜在賭場當荷官的事。要是讓葉曉萌知道這個消息,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大事呢。
可薑晴不說,難道葉曉萌就不會問嗎?
麵對葉曉萌的追問,薑晴欲言又止。她嚐試地看著葉曉萌,小心翼翼地問道:“曉萌,如果曉靜的工作有點特殊,你會不會……”
“特殊?”葉曉萌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薑晴,你可別告訴我曉靜做的事是違法的……”
“那倒不是,唉,實話跟你說了吧,她在賭場當荷官。”薑晴覺得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葉曉萌遲早都會知道。
“荷官!?”葉曉萌差點坐起來,“薑晴,你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薑晴一臉嚴肅地看著葉曉萌。
葉曉萌的表情有些呆滯,過了許久,她才頹然地歎了口氣,說:“這件事要讓我爸媽知道,他們非氣瘋不可。”
“曉萌,我想,曉靜可能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薑晴勸解,“我想,如果不是被生活逼的沒法了,誰會願意做這樣的工作呢?”
“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去當荷官啊!賭場是什麼地方?那地方亂的很,真出點什麼事,爸媽那邊,該怎麼交代?”葉曉萌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葉曉靜見一麵,勸她放棄現在的工作。
葉曉靜可以自暴自棄,但葉曉萌是她的姐姐,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往火坑裏跳。隻要葉曉靜重新找份正當安穩的工作,總有一天,肯定可以跟爸媽破鏡重圓。
但這隻是葉曉萌美好的願景,薑晴有種預感,這事情不會如葉曉萌所想的那般順利。
事實證明,薑晴的猜測非常準確。葉曉萌從皇冠賭場回來,就一直憤憤不平。溫如風不知道葉曉萌抽什麼風,現在他都自顧不暇了,幫不上葉曉萌什麼忙,就把薑晴叫了過來。
薑晴聽聞這個消息,就急忙從家裏出來。季晨見她神色匆匆,想問薑晴發生什麼事。但薑晴沒跟他解釋,隻是說自己出門一趟。
對於薑晴這種敷衍的態度,季晨心裏並不舒服。但夫妻之間的那點信任,他還是有的,所以有關薑晴的行蹤,既然薑晴不說,他也沒再問。
薑晴趕到的時候,葉曉萌正氣得摔抱枕。薑晴眼疾手快,把抱枕接住,然後走到葉曉萌身旁,坐了下來,問:“什麼事讓你氣成這副模樣?”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葉曉靜這個臭妹妹了!”葉曉萌一臉懊喪,“你說她怎麼就執迷不悟,非要在賭場上班?沒錯!工資是比較高,但做荷官的,能有幾個是幹淨的?”
薑晴知道葉曉萌指的是哪方麵,雖說這種說法帶有偏見,但很多賭場,荷官都是可以陪客人過夜的。
生意本身就是肮髒的,裏麵的人,又能高尚到哪裏去?
葉曉萌不死心,想要再去一趟,但這一次,她希望薑晴可以陪她一起去。
說實話,看守賭場的那些人,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葉曉萌看著那些人的時候,雙腿會忍不住發顫。
盡管她強作鎮定,但要是有人陪著她,她或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葉曉萌執意要去,薑晴也不好攔著,隻能陪同她一起前往。
到了皇冠賭場,薑晴望著看守大門的人,邁步正要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看門的人非常囂張地說:“戴老板說了,我們賭場禁止不相幹的人進入!”
薑晴差點笑了,什麼叫不相幹的人不能入內?看門的人分明是針對她和葉曉萌,不過今天這皇冠賭場,她是非進不可!
“我警告你,最好別亂來,不然事情鬧大了,有你罪受的。”看門的人不想多事,但薑晴非要進去,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