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老板在嗎?”薑晴手捧一束花籃,站在思味閣門前。
白螺正在店裏忙活,聽到有人喊她,轉身一看,恰好看見薑晴站在門口。
“你好,快請進。”白螺先前與薑晴有過一麵之緣,自然曉得薑晴的身份。
溏心小屋的老板,薑晴,同時,也是花城最近風頭正盛的一位人物。
白螺指的是糕點界。
薑晴能夠憑一己之力,將老招牌沁源齋,以及依附沁源齋的幾家糕點店打得瀕臨倒閉,白螺心裏十分佩服。
她並不清楚薑晴與陳二狗的過節,雖然家裏一直苦勸她嫁給陳二狗,但白螺有自己的想法,哪怕她真要委身下嫁陳二狗,也不急於一時。
而且,她隱約有種感覺,跟薑晴處好關係,或許她這親事,會有轉機。
薑晴驚訝於白螺的熱情,又不好當麵過問白螺的私事。雖然薑晴想知道白螺和陳二狗是什麼關係,但她心裏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白老板,你一個人撐起這家店,應該挺不容易的吧。”薑晴倒不是恭維,而是實話實說而已。拋卻所有因素,光憑白螺一人開一家店,薑晴打心眼裏佩服。
同樣是做糕點的,這裏麵的門道,也就隻有同行知道了。
白螺被薑晴這麼誇獎,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她麵露赧然,說:“我就瞎忙活,不像薑老板,溏心小屋的糕點,隻要是花城人,恐怕沒有不知道的。”
“白老板過譽了,溏心小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薑晴可不會被一時的成績衝昏頭腦。要知道,除卻花城,國內還有好幾家知名的糕點企業,論名氣,溏心小屋拍馬都趕不上。
當然,畢竟溏心小屋剛起步不久,薑晴對自家糕點店的未來還是充滿信心的,隻要經營得當,自成一派,擁有屬於自己的品牌和公司,那麼溏心小屋就有進軍國內市場,跟那幾個老牌企業一較長短的資本。
白螺似乎看出了薑晴的野心,並不多言。她請薑晴入座,端來了自家的茶水和糕點,讓薑晴品嚐。
薑晴望著盤子裏精致的糕點,糕點呈鮮花狀,看著非常有食欲。
隔著一段距離,就能嗅到糕點的香氣。薑晴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糕點,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白螺掩唇一笑,說:“這是普通的雜糧餅而已。”
“雜糧餅?”薑晴也是做糕點的,怎麼看也不覺得是雜糧餅,她還以為白螺在說笑。
白螺見她不信,就請她試吃,一嚐便知。
薑晴張開紅唇,咬了一口糕點,細細咀嚼,眉毛不著痕跡地動了一下。
白螺沒說謊,的確是普通的雜糧餅,但是又跟雜糧餅不太一樣,不僅賣相上要比一般的雜糧餅好看,還有這味道,甜而不膩,還有芝麻香味。
“白老板的手藝,讓我開眼了。”薑晴不曉得這雜糧餅是如何在白螺手中化腐朽為神奇的,畢竟大家都是賣糕點的,存在商業競爭,一些細節方麵,薑晴不便多問,以免觸及到商業隱私。
白螺謙虛一笑,坐了下來,為薑晴倒了杯茶,說:“我這糕點啊,最好配上這剛沏好的龍井,一口糕點一口茶,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美味。”
薑晴對茶葉興趣不大,所以知之不深。她如白螺所言,一口糕點,一口茶,味道真是好極了。
“受教了。”薑晴開心一笑,“今天能認識白老板,並有幸吃到你家的糕點,感覺我蠻有口福的。”
“薑老板說哪裏話,要是喜歡,可以帶一盒回去。”白螺起身,拿了一盒糕點,放在桌子上。
“那怎麼好意思,白老板,這盒糕點多少錢,我買。”薑晴說著,就要掏錢。
白螺連忙攔住她,說:“薑老板是我開業以來,頭一個給我送花的,大家街坊鄰居,不必見外。要是你真覺得過意不去,下次來給我帶一盒你家的糕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薑晴自然不好再勉強,隻是白螺說她是第一個送花籃的,這倒是讓薑晴有點疑惑。
門口那擺放的六個花籃,分明是陳二狗送的,白螺剛才那話,豈不是有語病?
或許是白螺口誤吧,薑晴沒往心裏去。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叨擾白螺的時間夠久的了,薑晴起身辭別。
當薑晴提著一盒糕點從思味閣回到溏心小屋的時候,一進門,紀舒梅就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薑晴看不明白,納悶地問:“小梅,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