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幾步衝了上來,跟這些家夥費唇舌,不如動拳頭!
季晨是有本事的,但這幾個大塊頭也不是好惹的。街頭打架是尋常事,在這片區域屢見不鮮,所以路人隻是看了一眼,就走開了。
“哥幾個,打他!”所有人一擁而上,季晨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掛了彩。
但他越打越凶,而且專挑人體脆弱的部位下手。有人一不留神,被季晨踹中胯下要害部位,兩腿夾緊,疼得臉龐都扭曲了。
“媽的,下手真陰。”剛才與季晨交過手的人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襠部,雖然季晨身上掛了彩,但他們同樣好不到哪裏去。
好幾個人,愣是在季晨悍不畏死的氣勢下被嚇慫了,轉身扶著那個半跪在地上的同夥,神色匆忙地離開了。
等這群人跑光後,季晨來到薑晴身旁,見薑晴臉色有些蒼白,關心地問:“能走嗎?”
薑晴怎麼也想不到,季晨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她也沒犯倔,現在的她很虛弱,需要有人照顧。
季晨扶著薑晴回了賓館,當他看到賓館的環境條件,不禁悄悄地皺了下眉。
“要不別呆這裏了,我們回家吧?”季晨認為家裏各方麵條件都要比這裏好,薑晴委實沒必要住在這裏。
薑晴往旁邊看了一眼,湊到季晨耳旁,壓低聲音說:“我和黑玫一戰,她不過受了輕傷而已,這段時間,我得躲著。”
季晨不是蠢貨,薑晴的三言兩語,他就明白了薑晴的意思。隻是這賓館的條件實在太差強人意了,平時住慣星級酒店的他,現在突然要屈尊在這種地方,心裏有落差感,也是正常的事。
回到房間後,薑晴並不避諱,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季晨覺得屋子裏的設施太簡陋,除了空調衛生間以及一張大床外,連張椅子都沒有,實在太寒磣了。
他說是要出趟門,去外麵買點打零嘴的東西回來,另外再跟前台的老板說一聲,讓他準備一套凳子和桌子,這樣方便一些。
薑晴任他折騰,她是出來避難的,哪有這麼多講究?如果不是留著季晨可以給她幫忙打下手,薑晴早就把他攆回去了。
不知道薑晴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季晨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見薑晴睡著,立刻放輕動作。
老板在門外敲門,按照季晨的吩咐,不僅準備了桌子凳子,還有燒水壺和浴袍等嶄新的物件。這些東西賓館並不配備,是季晨給錢讓老板出去現買的。
季晨開門,打發了老板以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搬東西進來。
房間裏多了一道忙碌的人影,當薑晴醒來時,發現整個房間都大變樣了。
牆壁四周都貼上了牆紙,還有桌椅以及那插在瓶子裏的鮮花,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花兒,在夕陽的照耀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暈,薑晴的心情跟著明朗起來。
季晨很滿意自己的布置,他仔細地觀察著薑晴臉上的表情,當察覺到薑晴也喜歡他的這番心思後,心裏才悄悄鬆了口氣。
“我睡了多久?”薑晴揉了揉肩膀,隨意地甩了甩頭,問。
季晨看了眼時間,說:“差不多三個小時。”
薑晴點了點頭,三個小時的時間,季晨將房間布置成這樣,真是辛苦他了。
接下來這幾天,季晨專門負責薑晴的飲食起居,薑晴問起季晨公司的事,季晨說有專門的人打理,不必操心。
薑晴倒是不關心這些事,不過公司是季晨的心血,現在他放著公司不管,來照顧她,薑晴心裏有些歉疚。
至於她最關心的小慕晴,季晨把小慕晴在北海市季家的經過說了一遍,薑晴點頭。這種時期,這麼安置小丫頭,不失為一個好做法。
等薑晴覺得自己恢複一些了,就催著季晨回去。被季晨伺候的這幾天,薑晴的確不需要操心什麼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充分顯示了季晨無微不至的照顧。
然而,薑晴有自己的擔心。
黑玫隻要傷勢一好,就會第一時間趕來找她的麻煩,季晨跟在她身邊,會有危險。
麵對薑晴的催趕,季晨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自有主張,你沒必要想那麼多,黑玫要是真來尋仇,我至少可以為你阻攔片刻。”
“你阻攔她?”薑晴不這樣認為,“白白送死,並不值得。”
“為了你,我覺得這樁買賣劃得來。”季晨並不畏懼生死。
薑晴不會讓季晨繼續留下來,危險不說,如果他們兩個都出事了,那小慕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