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晴推了詹雨雪一下,詹雨雪從睡夢中醒來。剛才的噩夢讓她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當她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時,才發現牢房門口站著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影,詹雨雪一下子來了精神。
“鞏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詹雨雪坐了起來,望向鞏羽的眼神有一絲畏懼。
鞏羽看了詹雨雪一眼,這一次,他的目光直接略過了詹雨雪,落在了薑晴的身上。
他的手中攥著一把匕首,森冷的刀身上,沾著殷紅的血跡。
血跡仿佛沒有幹,隨著鞏羽的隨意舞動,刀尖處有一滴鮮血掉在地上,暈開一朵血花。
白熾燈的光線投了下來,照在鞏羽背上,因為他背對著燈光,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鞏羽在薑晴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蹲了下來,看著薑晴,手中的刀子輕輕轉動,“是你唆使獵鷹搶我女人,對嗎?”
“你別這樣看著我,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薑晴冷笑了一聲,“詹雨雪是獵鷹帶回來的,準確地,是你搶了獵鷹的女人。而我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把而已,畢竟獵鷹對詹雨雪是什麼用心,我很清楚。”
“你很有勇氣。”鞏羽不怒反笑,“我以為你能這麼輕易被人捉到,可見你也是一個蠢人。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你低估我?”薑晴往四周的石壁看了看,隨後收回目光,淡淡地嗤笑道,“一抓我來,就把我關在這種地方,而且二十四時都有人輪流看守,這叫低估?”
“當然是低估,不然你怎麼能唆使我的手下叛變?”鞏羽的眼中透著森然的寒意,“薑晴,你是一個禍患,留不得!”
“怎麼,不是要等其餘十一個人一起來,再把我處死嗎?”薑晴背靠著牆壁,一臉的風輕雲淡,絲毫不像是一個階下囚,“鞏羽,你也算是一號人物。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弄明白,既然你們十三太保號稱同氣連枝,而你又是老大,為什麼秦老八死了,你要等到現在才給他報仇?”
“這與你何幹?”鞏羽並不想跟薑晴繼續廢話下去,而就在他打算讓人把薑晴拖出去處理聊時候,詹雨雪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鞏羽身邊,因為隔著牢房,所以她沒法再前進。
於是她隔著牢房,看著鞏羽,:“鞏羽,你不能殺她!”
“為什麼?”鞏羽看都不看詹雨雪一眼。
在他看來,詹雨雪會毫不反抗地被獵鷹擄走,這對他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他不計前嫌,把詹雨雪當成自己的女人,可反過來呢,詹雨雪把他當成什麼了?
“總之你不能殺她。”詹雨雪與薑晴之間的交易,她並不打算出來。而憑著她三言兩語,鞏羽豈會輕易改變主意?
“詹雨雪,你還真拿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姐嗎?告訴你,你現在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而已,憑什麼幹擾我的決定?憑什麼!”鞏羽的眼中透著一股駭饒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