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我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裏的人很奇怪，穿著各種奇裝異服。隻有我，穿的是這樣的衣服。”寒歌稍微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道：“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麻木，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但是我知道我要去做什麼。”
“第一次做夢，我隻夢到一個很大的房子。那裏有很大的透明的窗戶。卻都打不開，屋頂離地麵很遠，我都不知道那樣的房子是怎麼被搭建出來的。”
“第二次，我和一群人穿過了一條窄窄的甬道，進到了那隻大鳥的肚子裏。天上也有很多大鳥來來回回。不停的起飛，降落。”
“我覺得很吃驚，我自己都知道，我肯定是在做夢。但是沒有辦法控製我自己，每一天，我都能走的更遠一些。”
寒歌緩了緩，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也記不清到底夢到了多少次，那個夢夢每天都會更久一些。後來，飛機就帶著我們飛上了天。”
“天上的雲真的好漂亮，我雖然很害怕隨時可能掉下去，但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而後我就離原來的地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慕卿歌越聽越驚訝，雖然不是同一個夢境，但是怎麼是一樣的套路。
她迫不及待的問：“娘，你最近最新夢到哪裏去了。”
“最近，就是剛剛！”寒歌一想起來，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恐懼的色彩。
“你夢見什麼了娘？！”
寒歌呼吸變得急促，好一會兒才鎮靜下來，放慢了語速說道：“我們在天上一隻飛一隻飛，穿過了雲層以後，變得有些熱。陽光很是刺眼，後來飛著飛著，就下起了雨。”
“這個時候，也快到地方了。反正我能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大概意思快到一個地方了。”
“到哪了？那是飛往哪裏的航班？”慕卿歌焦急的問道。
“我記不清了！我每次醒來，都記不得那個地方，那個女人的聲音很清晰，但是我聽不大懂。”
寒歌縮了縮脖子：“最近一次。也就是方才？”
“窗外下起了雨，陰雲密布，飛機開始晃動。漂亮的姑娘讓我們係好安全帶，說沒什麼問題。但是晃動越來越劇烈，我害怕極了，我感覺我們一群人隨時就要從天而降無一生還。”
“然後這個時候你就贏了？”慕卿歌問。
“你怎會知曉？”寒歌大駭。
慕卿歌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娘，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也許飛機墜毀的時候，你真的會離開這個世界。”
寒歌不解，驚訝的看著女兒。的確，那種臨死的感覺非常強烈！
“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不要上飛機！”慕卿歌大膽的猜測道。
“如何能不上飛機，在夢裏，我根本控製不住我自己啊。”寒歌有些著急。
“你每次睡覺之前，一定要反反複複告誡自己，不要上飛機，不要上飛機，就是原地自殺，都不要上飛機！”慕卿歌頂著寒歌的眼睛，非常嚴肅的說道。
“唉～”慕卿歌又歎了口氣。
子溪聽了半天，愣是半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