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此時正剛剛安排好試機機的相關事宜,抽空去吃飯,這個時候,她想到了藍宇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呢。幾天不見還挺想念他的。不知道他和他父親的關係緩和些了沒有。
正想著,電話就來了。田馨接起來,便聽見藍宇帆慌亂的聲音:“田馨……田馨……”他隻是不停的喊著卻沒有說其它的。
田馨感覺不對勁,他一定出什麼事了,於是趕緊問道:“你怎麼了,宇帆。發生什麼事了嗎?”
“田馨,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在哭,田馨聽出來電話那頭的藍宇帆竟然在哭。她的心一緊,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否則他不會這麼傷心的。她著急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我該怎麼辦。我快成沒有爸爸沒有媽媽的孤兒了。”藍宇帆的聲音依然哽咽著。
田馨靜靜的聽著,誰要死了,要成孤兒了。她分析著藍宇帆雜亂的話語,想著必定是他父親出了什麼事情。看來這個成天嘴裏嚷著不認他父親的人其實心裏還是放不下的。親情還是最偉大的,它可超越一切界線。她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你慢慢說,是怎麼回事”她想讓他平靜下來,所以故意的放慢了說話的速度。
藍宇帆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他得了癌症,還是晚期的,隻有半年的壽命了。我曾經是那麼的希望他死掉。最好永遠消失。可是當我知道他真的要死了,我真的將永遠見不到他,甚至恨都將找不到恨的人。我竟然感到非常的傷心,竟然害怕失去他,害怕他死去。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田馨聽得出他糾結的感情。他其實是愛他父親的,隻是心裏的怨恨讓他放不下,而且這些年來,他似乎是以怨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記住這個父親,所以當他明白自己將要失去時,他害怕了,心疼了。這種害怕的心疼觸動了他心底裏最真實的那根神經,就是愛。可是他卻又不願意去承認。田馨知道自己愛著的這個男孩,是一個善良而又真誠的人。所以她告訴他:“宇帆,不要害怕,每個人都會有離開的那一天,但隻要他在我們的身邊的每一天我們都記得,都能好好的對待,那麼,即使離開了,我們也有可以思念的。所以不用害怕。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田馨在拿到公司資源後的第一時間便將它送到了對方公司的療養院裏,然後親自做示範,教療養院的服務員們怎麼操作,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忙的不可開交。
但是很快,田馨就發現,她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雖然她正為申請下來的試用機高興,忙碌,並用心的去培訓那些對醫療器械完全不懂的服務員,但對方卻並不怎麼來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配合工作。機器也就擺在療養室裏,服務員並不去主動的讓療養的顧客們去試用。
這樣申請試用機的目的就白費了,田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她一定要找到原因,找到突破口。
後來田馨幹脆吃住就在療養院裏了,工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找到原因。她發現療養院每隔三五天便會有不同的廠家拿產品進來。所以療養院裏擺著的各種什麼保健品,養生茶,保健儀器等也不少。但這些東西的實質目的就是為了銷售。讓人試作後再購買。所以療養院的顧客們對此很反感,服務員們也不太願意主動去推銷。有些主動推銷的就是廠家私底下裏給了服務員好處。但這些廠家基本上就是把東西送進來後,便很少在有人來了,最多就是每個月打電話詢問一下銷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