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垂死,其實還沒毒發,蕭庭韻他們好歹還堅持了一段時間,不過秦魚可沒有莊先生幫忙,如果毒發,她應該撐不了太久。
但起碼她在飛機上的時候還是好的,直到私人飛機落地M國。
M國是世界中心,高度活躍的醫療研究係統讓醫療大能們多數聚集M國。
秦魚一到M國,本並不急著去找那些醫生,隻是讓人開始準備好到時候聯係這些人到位,但並不著急,因為還沒毒發。
她要卡一個最合適的時間。
正出飛機場,忽聽幾個年輕人竊竊私語,好像在談論什麼美女。
雖然心裏一片沉鬱,但聽到這些言論,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這些人還是有眼光的嘛。
不過這種好心情很快就沒了,因為他們談論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
那是一個從機場入口走進的女人。
高挑,冷豔,東方維納斯般的高端美感,冰川靈雪般的氣質,她拖著行李箱走進來,目不斜視,神情寡淡,並不介意東西方各有的人們對她的注視打量,但最終隱隱覺得不對,下意識轉頭來。
那一眼像是冥冥之中的牽引,她看到了一個好久沒見的人。
一見,頓時歡喜,笑容乍如春江暖月夜中的一縷江邊春風。
秦魚卻是一驚,因為她並不想在這個當口遇上熟人,尤其是親朋好友什麼的。
而這個人還是奚景!!!
秦魚想了下,走過去,卻被入口迎麵而來的一股熱浪擊中。
仿佛是一種預兆,直把她仰麵擊打了一波煩悶腥血似的,讓她五髒六腑都起伏出了惡心虛浮的感覺。
來了!這麼快?!!!
她猛然覺得不妙——如果毒發這麼快,她可以堅持活到這些醫生救她的時候嗎?
潮血翻湧,秦魚強行忍著,跟奚景寒暄之後,說自己有公事要辦。
奚景雖然歡喜,但隱約察覺秦魚有些冷淡跟急促,也當她真有要事,也隻能壓了心思,說自己也有一個曼哈頓的學習會要參加…兩人分開之後各自走去,秦魚鬆口氣,等出了機場上了來接的車,還沒關上車門就忍不住了,捂住嘴巴,一口血從指尖縫隙流淌出來,滴落下來。
“老板!!!”
助理驚呼,秦魚卻直要關門,但車門被一隻纖長的手掌握住,比助理更快的女子目光含雪似得盯著秦魚。
秦魚看著她,無奈一笑:“奚景….”
這姑娘長一張B超眼嗎?怎麼就看出她有問題的呢?
奚景上車後,繃著臉,全程不說話,直到秦魚擦幹淨了嘴角的血,虛弱說:“你再不珍惜跟我說話的機會,以後沒準就沒機會了。”
隻這一句,活生生把人氣壞了,因此奚景言辭口語上帶了幾分譏誚:“你秦魚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你一看到我從來都是走不動道的,恨不得調戲個上下左右,也萬分信我,真是急事,你未必瞞我,如果真不信,也真對我冷淡,我也該追上去問個清楚。”
所以她看見了,吐血,什麼病會吐血成這樣?
然後紅了眼,握緊秦魚的手,怎麼就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