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臨時起意呢?”
梅清霽淡淡一笑:“割舌,這種行為自古就充滿了儀式感,在古代刑罰跟宗教裏麵都有訓教意義,比如多言而罪,意思是話太多或者說錯話,凶手割了那三人的舌頭,隻能因為這三個人說錯了話,而恰好那天這三人就口無遮攔,如果凶手不在現場,如何得知?要知道網絡上流傳的視頻版本十分模糊,而且並未有聲音流出,甚至視頻在上傳不到一個小時就被處理掉了,凶手很難得知這件事並為此做出儀式感如此強的割舌行為。“
所以當時凶手在場,並且把四人列為自己的獵物,並且運用自己的能力施以犯罪。
秦魚沒有否認梅清霽的推測,那就是默認了,梅清霽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道:”起因如此,接著便是結果,齊昊這人的結果無非兩種,死,或者不死。據現場調查,藥物隻在一瓶酒內,四個酒杯裏麵都蘊含藥物,而這種藥物對人的神經有巨大副作用,除非有充沛的醫療環境,服用者會在三天內因為精神衰弱而死,也就是說在三天黃金時間段內,齊昊如果沒有被救,那就是必死的結果,可在三天內,凶手沒有聯係齊家或者警方,也沒在網絡上發布折磨齊昊的視頻,既不符合他在前麵兩個案子中對警方的強烈挑釁行為,也不符合齊昊的生存價值。綜合說明凶手這次帶走齊昊的目的不在於利用他的生存價值,而在於他的死亡價值。那什麼時候殺,殺了之後該如何表現出齊昊已死亡的形式就成了重點,但這兩點歸根究底還得取決於他想表現這一切給誰看,四個選擇,一,警方。二,齊家,三,公眾,四,特殊人物。如果是警方跟齊家,全程展現齊昊從生到死的過程才是最有挑釁意義的,也最折磨人,更能讓齊家跟警方不斷妥協臣服,而死人對警方跟一個成熟的大家族來說已經是最沒有意義的結果,也不具備多大的折磨意義,凶手如果有閱曆跟智商,就該知道這點,但之前說過了,凶手放棄了挑釁的最佳黃金時段跟齊昊的生存價值,所以第一跟第二點pass。如果是公眾,新聞視頻是唯一表現方式,以齊昊的身份,以齊家的影響力,三天時間足夠對網絡形成有效管理,絕不會讓任何視頻流到往上造成輿論效果,以減少對家族的惡劣影響,凶手既然縱容三天時間過去,就意味著公眾也不是他的表現對象,那就隻剩下了最後一種:特殊人物。“
特殊人物?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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