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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本要去對付那衛衣男子,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對付他,他就會對付自己或者阻攔鷹眼等人,然後讓這個任務失敗——他不是邪選者,但他的主子是。
若是任務失敗,秦魚就算不死也會有巨大損失,這就是葉堰的目的。
對彼此的任務點掐得極好,也顯然,他不止一個人。
本來秦魚有把握解決這件事,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都不會超過她判斷的那個數目,也不會好過她判斷的能力,綜合起來還在控製之內,唯一不可控製的就是——她不願在自己在意的一些人麵前動手,那太損她花費好多精力維持的安然環境。
本來溫兮是個意外,秦魚思慮後改變了策略跟計劃,沒想到又出了一個意外。
這個意外是秦魚根本無法控製的,也無力阻止。
一個人。
一個故人。
所有計劃跟策略被全盤推翻,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秦魚幾乎沒多想,步伐一動就出去了,她的步伐很快,留意到的人覺得很快,沒留意到的人也不必說。
她動的時候,衛衣青年也動了,快步狂奔,以迅猛的速度掠過,張宇上前阻攔,一個對麵交手,砰!拳對拳。
張宇退了散步,拳頭出血,眉頭一皺,但鷹眼跟淩燕等人很強,也不用全出,一個淩燕就如同飛燕一般掠射而來,以柔勁阻攔。
在這樣的動靜中,溫宿竟吃驚如此局勢,又擔心秦魚安危,但還是恪守自己的位置——他擋在了蘇挽墨的麵前,打算護著她想躲起來。
蘇挽墨看了一眼前方,順從了溫宿跟秦陵的紳士分度,避讓到了邊上咖啡廳,如同陳豹護著溫橘等人避開這些打鬥。
但不代表他們對那邊的動靜無動於衷。
她掏出了手機,打了電話,但看著不遠處的廝殺,眉宇間並無多少動容。
溫宿心急如焚,也在打電話,在安排自己的人過來。
但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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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則是跟著秦魚的速度過去,他知道秦魚一定知道那女孩在哪。
但秦魚此時已到了那女子跟前。
無關打鬥多激烈,無關局勢多緊張,無關周邊人潮多加混亂澎湃。
她很安靜,看著秦魚到跟前。
“說。”秦魚垂眸看著她的腹部,也看著她捂住腹部的手掌,隻一看,她判斷出了——出血的血量不對,腹部中招,就算是槍傷,也不該讓她這麼虛弱。
秦魚表情很淡,也僅僅這一個字。
好像惱了她,不在意她一樣
但她靠著門瞧著她,卻不惱,也不浪費時間,低低說:“女,地獄,天堂。”
這是她的線索。
秦魚眉梢一動,心中有了答案,正要跟後麵跟來的鷹眼說,她卻問:“怎麼,不反饋你的線索麼?”
“不要說話。”秦魚的語氣可真冷啊,可她伸出了手。
她的動作很快也很自然,靠牆的女子沒低頭看,卻知道,在秦魚的手附在了她腹部手掌上麵之前,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秦魚肩頭,扶著牆的手也收回了,落在秦魚腰上,卻是輕輕一笑。
“我喜歡追根問底,你不是不知道,要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