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當然知道被奸汙被驅逐的滋味,但她情緒也沒外露,隻進去,關了門,拉了椅子坐下。
兩女警戒不安,卻看這個采花賊坐著後就不動了。
有認真談事的姿態,語氣神情也是。
“第一,你體質虛弱,內有毒素殘留,還懷著孕,就算能養胎到生養時,十有八九也會難產而死,繼續有高人能在你孕時安全去毒才能長久。第二,不管是我安排人照顧你們,還是我自己親自保護,你們怕是都不屑,但現在開始,你我關係已經撇不開了,因為我如今在這山中辦的事兒,涉及這個帝國最危險的機密,我今日走了,改日就有人會查到這來,先從那些和尚下手,自會查到我出手救了你們,若是不依不饒,查到我以前對你的惡行,查到你我關係...”
年輕婦人臉色微微一變,“你我沒有關係。”
是沒關係啊,我特麼就不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爹!
可內心再腹誹,秦魚表麵上還是來了一句:“但他們會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年輕婦人覺得這個人說這句話的表情有點怪。
不,應該說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很怪,跟以前...
猛然想起那晚上自己被強行侵犯的一幕幕,抓著杯子的手掌緊了起來,年輕婦人撇開臉,不想再看秦魚一眼。
秦魚察覺到了,但繼續說道:“那些人可能會抓了你們來威脅我。”
趙媽媽有些生氣,“原來你是怕自己被威脅!”
秦魚睨她一眼,幽幽說:“所以啊,要麼我現在就殺了你們一了百了,要麼就是把你們看好了,別給那些人機會,你們覺得呢?”
當她願意呢,其實把兩人藏在河東境更好,隻是她任務束縛比較大,沒法撇開這兩人,也怕真的被人順騰摸瓜找到她們,別的不說,姓藺的就十分能耐。
但她知道自己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精力,絕對能把這兩人藏好了不讓姓藺的找到,可惜現在不行。
她不談從前,不談罪惡或者悔恨,就談性命攸關的利弊,這是為了避免時間浪費,也避免攀扯起來她暴露身份——真讓她對著受害人認了這奸汙之罪,她也是真的出不了口,隻能糊弄下了。
趙媽媽不說話了,擔憂得看向自己家姑娘。
年輕婦人其實也在沉思,片刻後,她凝聲說:“我們會離開河東,遠遁而去,絕不給你添麻煩,也望日後...”
秦魚:“恐怕不行。”
年輕婦人覺得秦魚是強人所難,便是麵若飛霜,“你不是說給我們選擇?你這人果然...”
她竟差點信她了,這個惡人!
秦魚:“是啊,我是說給你們選擇,可沒說你們選擇的我接受啊。”
在趙媽媽氣得心肝疼的時候,這廝竟還咧嘴一笑。
“其實我還沒那麼壞。”
趙媽媽:“...”
年輕婦人沒說什麼,趙媽媽卻在想這混賬玩意兒不會是瞧著自家姑娘美色依舊,另起惡心,想要美人孩子一舉雙得吧!
秦魚也不多說,反正她們反抗不了,她就是來通知下的。
她時間不多,完事了就得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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