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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相府的動跟靜都顯得不那麼明顯,因為都被刻意壓製跟凸顯了。
看著溫泉池裏麵被放入大量特殊藥材,在門口的嬌嬌聞了聞味道,“哎呀,這不行啊,我要暈了。”
秦魚:“你不是不男不女的嗎,對你也有影響?”
嬌嬌:“去你大爺的,是這些藥材裏麵有一些動氣血的,現在我是平凡肉體,受不了,你沒看這些送藥材進去的都是丫鬟,每個丫鬟都用夾子夾著鼻子呢。”
秦魚:“嗚,那你就別進去了吧,在外麵等著。”
嬌嬌:“那不行,萬一他病發變成什麼狂魔要欺負你呢?”
狂魔?秦魚看了一眼濃重夜色。
能這麼近距離看清藺珩,秦魚覺得這也是個機會。
“我想,今夜過去後,對於藺珩,係統大概會給出真正的任務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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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已經處理好了,您現在是...”管家前來詢問,生怕秦魚反悔似的,秦魚看了他一眼,走進溫泉池,管家心裏一鬆,馬上關了門。
屋內,溫度已經開始拔高了,水汽蒸騰。
秦魚走進去,看到隻穿著一層真絲玄衣的藺珩盤坐在水中,背靠邊沿。
不知道是被熱水熏白的,還是其他,此人的臉麵比往日更蒼白了幾分,皮膚上有細密的水珠凝聚,皮膚白,唇卻略紅,帶著幾分被撩撥的禁欲感。
以秦魚高倍鏡放大的視力來看,這個男人的皮囊其實真的很不錯了,幹淨。
對,秦魚覺得他幹淨。
——從未聽你說過某個男人幹淨。
——他可不單純善良。
“額,在你看來,幹淨的意思是單純善良嗎?我不這麼覺得。”
秦魚腿勾了椅子,懶懶坐下,一麵看著藺珩的情況,一邊跟黃金壁聊起天來。
“我說他幹淨,是感覺到這人對外有一種絕緣,永遠處於自己的世界裏。”
她對男人比對女人還敏感,第一次見這藺珩就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深沉的男人。
而一個人深沉到極致,其實就是在抗拒這個世界。
——那你也挺幹淨的。
黃金壁忽如其來一句也讓秦魚一愣。
她幹淨?
她不自覺又露出了之前對璜宗露出的笑。
但在輕佻之餘還有幾分自嘲。
她不幹淨的。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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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發深了,秦魚觀察到藺珩蒼白的皮膚上遊走了一層奇異的藥性,而空氣中也充滿了藥味。
剛烈無比,秦魚聞久了都皺皺眉。
三次跟外麵的狐狸大夫通報了觀察結果後。
“璜宗果然沒騙我,這藥性的確厲害,也不知道用的什麼藥。“
秦魚現在還看不出藺珩的隱疾是什麼,但她想從藥性上反推過去,加上幹坐著有些無聊,她就起身到溫泉池邊上拿出小瓶子裝了一些,瓶口咕嚕咕嚕喂進藥水,灌了一半的時候,她眉梢忽然動了動,傳音給嬌嬌。
“有人要動手了,目測殺傷範圍不會笑,一波一波的也不會短時間內完結,你躲好一點,別被波及了。”
嬌嬌:“我隻是一隻貓啊!”
秦魚:“你是我的貓。你現在在哪?找一個好地方躲著。”
好吧。
嬌嬌:“我知道,我在廚房...我想想哪個地方安全一點。”
秦魚:“不用了,就廚房,沒有一個殺手會殺去廚房的,你在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