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
看來堰川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
越太初跟老太監眼看著秦魚以一敵二硬撼兩個宗師,這兩個宗師一動手就知道不敵了,因此驚駭之下急欲逃走。
奈何秦魚沒給他們機會,動手快很準,並沒有過招的心思,畢竟這兩人可不是葉笙。
相繼擊殺兩人後,秦魚提著帶血的劍過來,問越太初:“給你下毒了沒?”
越太初否認,想了下,又說:“又勞煩秦姑娘了。”
秦魚也沒多說,把他們的繩索都挑斷了。
“血流河那死變態應該快過來了,走!”
越太初起身後主動扶著老太監出去,秦魚看了一眼,也沒管,走在前頭。
出來後,夜風太涼,植物枝葉上凝聚了薄露,山中冷霧清凝。
看到外麵七七八八死絕的兩宗門人,越太初輕嗬了一口涼氣。
“東黃道外安排的人馬不知道是否還在,畢竟我們已經被截了。”
過山道的時候,越太初發覺這是往東黃道的路子,是原計劃定的路線,他想了下,跟秦魚提醒了下。
“既然已經截住你,還秘密藏起來,就沒必要再騰出手去對付你們越氏在東黃道安排的人手,否則不是自行暴露。”
越太初一向也是,隻是對於那些人手....他也未必是全然信任的。
帝王多疑是天性,但他此時沒多說什麼。
秦魚自然知道他想什麼,卻沒說話,倒是老太監吐了一口血,好像重傷垂死,讓越太初放下他。
“老奴不行了,帝君,您跟秦姑娘離開吧,切莫讓那些亂臣賊子追上來。”
越太初不忍,在這次大難中,他何嚐不是看穿了一些人的嘴臉,反者,懼者,忠者。
但要說能在最後都以命相救的,也就這個陪伴他多年的老太監了。
他不忍中,隻能看向秦魚。
秦魚看了越太初一眼,“你要我救他?”
越太初:“若是秦姑娘有救助之法...”
秦魚:“我看看吧。”
秦魚近前,伸手正按在老太監手腕上。
老太監喘氣如薄,“秦姑娘,不必了,我已是必亡之人。”
說著伸手要拉開秦魚的手,但在手掌接觸之前,秦魚忽抽回手,“堂堂天宗,非天宗,如何亡?”
身後的越太初聽到這句話愣了下,但猛然想起什麼,臉色大變,而秦魚已然身形後退,抓住越太初的衣領往後狂射。
在兩人後躍的時候,老太監麵目獰冷了下,殘敗之身忽如鬼魅幻變,矮瘦之身噶擦噶擦作響,骨骼撐起。
高大陰詭之體,不是血流河宗主又是誰!
越太初不是傻子,驗看對方揭露真容,他當然想得更深一些。
“你殺了他?”
血流河宗主聞言歎氣,“我沒殺他。”
他聲音沙啞,老邁。
分明就是老太監的聲音。
這是暗示什麼?
越太初一窒。
對,對方沒殺老太監,因為對方這些年本就是他!
他竟讓一個魔宗宗主近身多年,還信任無比!
恥辱,巨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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