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情什麼的就算了,就算有,也無礙自身格局判斷,我認定他會救我,自然不是因為地圖,而是因為他的性格。”
——性格?
“他把我當對手了,想征服我。”
——然後?
“可我中了月灼的毒,若是死,也是死在月灼的手下,這等於讓他承認自己輸給月灼。”
“要知道我今夜可是剛剛贏了他一波,結果轉頭死在別人手裏,他甘願?”
“還有他好像還對我的身份,我說的不僅僅是地圖,還有我確切的身份,他很在意,我察覺到他讓管家查我的身世了,從四舊部那邊入手。”
這些理由還不夠嗎?其實夠了,黃金壁被說服了。
它知道秦魚一向謀而後動。
“自然,前提是——救我跟不救我之間,其實也不需要他付出多大代價。”
“我也不會把自己命寄希望於他去救。”
“因為我會自救。”
說完,秦魚引冰褫之毒入全身經脈,然後...內力狂暴,碎經脈!
饒是見多識廣的黃金壁也震驚了。
這是什麼騷操作!!!
秦魚沒能回答她,因為她暈了。
完完全全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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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珩來得很快,璜宗倒是沒來,被他留在帝都了,起碼上聞家那邊要看住了,有地圖呢。
既然璜宗沒來,黃金壁就基本認定了秦魚的判斷——藺珩這人果然沒把地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秦魚身上,或許比起攻略秦魚,從上聞家那邊更好入手。
可他今夜還是打算把這個人抓到手。
隻是沒想到上來的時候...
人跑光了,隻留下一個臥躺在大石頭上的女人,渾身鮮血淋漓,傷口彌補,還有陣陣寒氣冒出。
月光微涼。
她越冰寒。
藺珩步子頓了下,衣擺飄擺了下,一步殘影,幾步飄灑,掠過溪流跟石塊,到了秦魚跟前後,目光一掃,手指一探。
冰褫毒,經脈碎。
他看了半響,正好也是此時,天邊忽見了一縷白。
嗯,淩晨六點了。
太陽出來了。
這一縷白,一道光,落在她半邊臉頰上。
藺珩愣了下。
像是黑暗跟光明的涇渭分明。
食指跟大拇指捏著秦魚的下巴,把昏死過去的她臉頰捏起。
皮膚蒼白,嘴角還有血,小臉憔悴得仿佛一捏就要碎了。
還沒死,但快死了。
藺珩盯著片刻,一雙眸子竟讓黃金壁覺得比那月蒼還要沒有活人氣。
跟死人一樣。
黃金壁也有緊張,怕這人不僅不救秦魚,還下手殺她。
剛這麼想,藺珩的手掌陡然滑下,捏住了秦魚的咽喉。
黃金壁心裏咯噔一下。
他也被胖嬌嬌傳染烏鴉嘴了?
就在黃金壁略緊張的時候...他看到藺珩的手指在秦魚脖子上撫摸了下。
撫過上麵的紅痕。
是了,那是月灼之前捏過留下的痕跡。
他的動作很輕,眉頭也輕輕皺著,好像在想著什麼。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眼神。
黃金壁覺得秦魚的判斷也不是那麼準,反正這個男人...
嘩啦。
藺珩把秦魚抱起。
飛掠上林木。
抱著秦魚的藺珩整個人都沐浴在了徹底的晨光之下,光線拉長,襯托兩人身影飄白且恍惚。但下麵的大量高手們分明聽到他的聲音。
聲涼淡薄。
“出帝國剿殺令。”
“滅魔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