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穿得很商業,清瘦冷峻,看了陳豹一眼,“嗯,是我,你剛剛怎麼跟做賊似的。”
“去你丫的,你才做賊呢!不過你這廝混得不錯啊,咦,你現在是在博英投行嗎?跳槽了?”
博英是頂級的國內投行之一,規模很大,背景不小,陳年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混到這個層次,也是厲害的。
起碼陳豹是佩服的。
畢竟他知道前者毫無背景。
“隻是一個辦事人員。”陳年從不把自己的成績擺到陳豹他們這些人麵前,他知道自己跟他們不一樣。
差距太大。
“呸,你這有牌子,起碼可以跟你家老總進去,我就進不去,隻能在外麵喝喝茶看熱鬧了。”
陳豹老早聽說過H市那一屆混出了不少人物,有背景如他們,早早都自立山頭當了老總,其中以溫兮為最,他次之,有些子承父業,梅清霽也被抓進家族企業發光發熱,但論個人打拚軌跡最分明的,還是陳年這類人,也以他為最。
但沒想到速度這麼快,畢竟今日能被帶來,起碼是被上級看重培養的心腹了,也是行業翹楚。
陳年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笑了下,“距離開場還有一個小時,陪你坐會?”
“阿,行啊,跟我聊聊你那工作,反正我聊我的工作你肯定是聽不下去的。”
兩人聊天起來,聊了一會,陳豹的手機終於響了。
“誒,秦魚!你總算聯係我了,我還以為我被打進冷宮了,哦?你也在啊,到了嗎?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在外麵蹲著呢,兮兮?我知道,她今天也來了,畢竟她也是國內代表媒體之一,可我進不去誒,進去?好啊,行,你出手我放心。不過我怎麼覺得哪裏不對勁,你是不是挖坑等著埋我?”
那邊秦魚似乎笑了下,沒多會,陳豹掛了電話,朝陳年說:“今天下紅雨,秦魚竟然給我開後門了,誒,她的人來了,要進去嗎?”
陳年點頭,兩人一起進去,路上卻聽到會場內好些人此起彼伏談論一件事。
前段時間秦魚回來開了三天會,折了不少人的腦袋,踹了不少人的臉麵,也拔出了一大堆釘子,牽出許多跟她的公司有商業競爭的相關公司人馬。
本來重點應是她的雷厲風行,但現實不是,因為另一件事。
“蘇家...蘇家竟對秦魚出手了。”
“聽說那個東臣公司的老板是蘇家人,血緣還挺近,年年都去蘇家老宅拜訪,跟那蘇二公子關係也很近。”
“沒想到啊,心不小,吞了不少業務,聽說還給設了一個套,差點就讓東方資本集團底下一個分公司折進去了。”
“所以啊,這不,前幾天讓蘇挽墨給直接處理了,誒,這蘇家是不知情的吧。”
“誒,怎麼可能,不過是掐頭去尾收拾場麵而已,那蘇挽墨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手段厲害著呢。”
商界上的事兒,就算是剛火拚一場,動輒幾億的事兒,大家照麵了也能不露聲色,因為先表露憤怒跟不甘的人就先落了下乘。
商界陰險,不外乎如此。
這些人議論紛紛,主要原因還是蘇挽墨跟秦魚會來,彼此代表的資本團體也有許多相關人員到場,這無疑是一場對決。
有些人期待從中得到機遇,有些人則是存粹看戲。
當然了,如果這兩邊的資本打起來,無疑對國內商界是一場大震動。
陳豹是剛剛才知道這事兒,驚愕得很,卻也沒跟陳年多說,巧的是安排的位置跟陳年他們投行的位置是挨著的,陳豹跟陳年過去的時候,還引來博英的一些人側目打量,陳豹也沒在意坐下就問了張宇一句:“她不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