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這血脈已經很厲害了,天生在羅馬的人...”秦魚倒也中規中矩,但她認為:“天生邪子的意義在於天然具備一種主宰位麵進程的潛力,你對這個世界的影響無非一個階段,也就幾十年吧,然後就被幹翻關起來了,而且關住你的這個空間隻是蘊含一縷本源意誌而已,什麼樣的人配買什麼樣的枷鎖,若是天生邪子,不夠。”
這解釋還真是...精準又讓人氣惱啊。
要關注已經發育起來的天生邪子,基本得有位麵意誌出麵。
白鉬盯著秦魚半響,忽說:“你似乎極為擅長分析規則,這可不是螻蟻所為。”
天地間,多少人掙紮於眼前苟且,又有多少人膽敢分析規則呢。
就算敢,對了嗎?
錯得一塌糊塗而已。
她卻是對的,起碼大部分都是對的。
秦魚:“弱小又惜命的人才會斤斤計較,大人物都講情懷。”
白鉬:“...”
像是諷刺他還在緬懷自己的過去榮耀似的。
白鉬歎一口氣,收拾了下手指上沾染的一點秦魚身上的碎肉,怎麼收拾呢,輕輕取下,放進嘴裏咀嚼,“曾幾何時我也跟你一樣覺得腦子決定一切,但被接連限製的我最終明白拳頭決定一切,秦魚,這樣的方寸空間,隻有一條方法可尋——幹掉對方就贏了。可你殺不死我,而你.."
他品味著血肉,“這樣美味幹淨的血肉,你身上又有多少呢?”
就算她的單體攻擊比他高出三分,那又如何呢?
當年那六人聯手幹不掉他,現在秦魚依舊幹不掉他,隻能被他耗死。
當然,她也可以出去,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
可他已經切斷這條路了。
“本源意誌是靈活的,一旦我開始動用能力,它就會完全封鎖此地,你剛剛可以通過冰宮的契靈進來,卻無法再出去,除非它確定危機解除。”
秦魚當然察覺到了,也知道形勢嚴峻,隻有一條路一個結果。
麵對麵,她捏著幹將,甩去自己手腕流淌下的幾滴血,說:“那就看我能殺你多少次吧。”
嗯?這話的意思是?
當白鉬第一次被秦魚斬斷頭顱後複原。
當白鉬第五次被秦魚切碎三分之二的血肉。
當白鉬第十次被秦魚切割血肉筋骨散碎一地。
當白鉬...
....
當白鉬第98次被秦魚幹掉又血肉再生完全複活。
說血肉再生還低估這種能力了,腦漿全癱地上了也能完全複活,連一根毛發都分毫不差。
完美複活能力。
這一次,白鉬第98次保持原樣,且看著渾身浴血的秦魚,說:“或許你應該把蘇挽墨帶來,我對她的那種火焰還是挺感興趣的,雖然當年那六個人裏麵也有兩個是火焰類異能者,把我燒成灰也沒用。“
被關押這麼久錘煉了他的心性跟耐性,被殺了98次也不動心火。
秦魚:“燒成灰都沒用,總不能把灰燒沒吧,就算是修真界,這類攻擊也很少見,除非是力量屬性高好幾個階層或者相克類,破壞你的能力屬性。”
她倒是一眼看破關鍵。
白鉬眼睛微眯,“的確如此,於那些強者而言..就好像是修真界裏麵的金丹期高手就能揮手間一擊術法把我完全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