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忘記自己幹翻過比削弱時的燕雲海更強的主君之子,秦魚喝完了藥,舌根發苦,麵上卻含笑,孤塵看了她一眼,拿出一顆糖...不巧的是嬌嬌也同時拿出了一瓶蜜餞。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嬌嬌飛快掏出一堆。
嘩啦啦。
糖果蜜餞糕點等等。
孤塵淡漠瞧了他一眼,扔下那顆糖果,離開了。
嬌嬌叉腰,仰天得意笑著。
嘿嘿嘿,跟小爺鬥,早得很呐!
秦魚扶額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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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無闕已是很多天以後了,天藏之選的入室考核結果也早已定了,天下人皆知,無闕宗門內部也早已望眼欲穿,但秦魚兩人先歸來,加上是護送方有容...所以宗門的氣氛也有些複雜,既沒有言明的歡喜,又沒有沉浸於哀痛,因為生死一直都是修行人最常麵對的常事。
死一人,死很多人,死了誰,誰死了,都不可能成為永恒的話題。
歲月太久了,修行之路太渺茫。
而孤道峰兩師徒又不愛出風頭,直接回宗入內脈,到了孤道峰放下秦魚,孤塵就將方有容屍身與魂魄送向無闕內部,秦魚則是回了孤道峰,還未感懷下自家宗門的美景,也還未洗把臉,就得到孤塵傳音。
讓她過去。
過哪去?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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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刀翎的提醒還近在眼前,但秦魚早有選擇。
她同意了。
“大長老是要我護送方師姐入天牢?”
秦魚是這樣問大長老的,大長老是這樣回答的:“你不願意?”
不說為什麼,就問她願不願意。
還能不願意麼?
“現在走?”秦魚回。
“嗯。”大長老說。
“聽說天牢中很是凶險,到處都是了不得的人。”
“是很凶險,殺你如殺雞。”
“那我師傅可打得過?”
“有些可以。”
“那有師傅一起再好不過。”
“他走了。”
“不一起?”
“不,我跟你一起。”
“那大長老你打得過裏麵那些人嗎?”
“....”
雖然被氣到了,但大長老陰測測看了秦魚一眼,淡淡道:“我既是大長老,自有權威,裏麵的人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秦魚也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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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位於無闕核心禁地,但一座山,一個門,簡單明了,門口還豎立著一塊大石頭,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倆字——天牢。
秦魚覺得吧,這般坦蕩,估計是真不怕有人來闖。
“竟無守衛?”
“不需要。”
“莫非裏麵有強大禁製?”
秦魚擅此道,因此分外用心揣摩,進門的時候還忍不住摸了一下山壁,眼睛光芒璀璨,那模樣渾像是八百年沒見過男人的虎狼之婦。
大長老老早看透了這個小輩的內質,眼角抽了下,沒好氣道:“無禁製,此地約束所有犯人的條件唯有一個。”
“不知是何手段?”
“入牢前,他們都發誓了。”
秦魚愣了下,以為自己聽岔了,啥玩意?發誓?
“額,是我理解的那種“我對天發誓,以後絕不XXXX,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什麼的那種嗎?”
“嗯。”
臥槽!
無闕什麼時候走這種唯心意識流路線了?
秦魚咳嗽了下,略尷尬,道:“我以為這種恐怖的手段隻存在於民間婦人捉奸在床逼迫丈夫立下誓約....”
大長老頓了下足,瞟了一個眼神過來。
那眼神顯然是鄙視。
“你也就見過那民間粗俗手段了,我無闕天牢的誓約可是極端可怕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神經病!我又不是犯人!知道個錘子!
對上這老東西的古怪眼神,秦魚莫名心驚肉跳,甚至猜疑宗門特地讓自己送方有容入天牢之地,莫非是想坑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