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死,宗門將我帶入天牢,可能一開始就有讓我留在這裏接受傳承的打算,隻是沒想到會是周前輩的傳承...你應當也猜到了。”
秦魚笑了笑,“此地雖是牢籠,卻也得天獨厚。而且對外,師姐已死,宗門正要將你隱匿,暗自潛修,以備將來宗門變故。這個理由倒是合理,莫怪師姐改變注意。”
方有容認同了,但也道:“也不是因為這個。”
秦魚挑眉,“嗯?”
方有容偏頭瞟了她一眼,“你想讓我拜他為師。”
秦魚驚訝,後失笑,“我?”
雖說她是挺想讓方有容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時機。
方有容不置可否,轉過臉,踱步走著,淡淡道:“我拜他為師,他便不會找你要回報,你就是這樣的打算。”
被看破的感覺如何?
秦魚扯扯嘴角,溫柔酥軟,淺淺笑:“師姐英明,不過師姐明知道,還縱著我?”
方有容冷淡反問一句:“你明知道你懷裏的貓胖,還縱著他?”
然後便走出了山洞。
秦魚跟嬌嬌:“...”
正在吃豬肉的嬌嬌沒忍住:“我特麼,你們懟就懟,扯我幹什麼!我胖礙著她咯!又沒吃她家大米!”
秦魚歎氣:“你吃的這頭北冥豚,就是此前她在路上打下來被你偷偷拖回來藏了的。”
嬌嬌悶了悶,最終倔強叉腰。
“呐...呐我吐出來給她咯。”
還做了一個嘔的動作。
秦魚跟黃金壁:“....”
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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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一時很尷尬。
在平台上。
幾個大佬來回看看前麵三個後輩女弟子,旁若無人逼逼叨叨起來。
“有點尷尬啊。”
“可不是,上上代蹲牢房的,上代被殺掛了的,這代屁股還沒坐熱的。”
“都說女人是老虎,咱們無闕曆代大師姐可都是母老虎中的獸神。”
逼逼叨叨死於端莊婦人若有若無飄來的一眼。
奧,忘記了,她也是無闕某一代大師姐。
說真的,在無闕,越牛逼,越容易蹲牢房。
當然,修羅場也很容易出現。
比如眼前長亭晚、方有容跟秦魚照麵的瞬間。
借著周遭陽光和煦,空氣清甜可人,三代大師姐無預兆就開啟了一場不見硝煙的外交會談。
長亭晚:“看起來氣色不錯啊,方師妹。”
方有容:“謝師姐掛念。”
長亭晚:“要不要我給你檢查下身體?我的醫術還不錯。”
方有容:“不用了,多謝。”
長亭晚:“客氣,青丘師妹,見到我為何都不說話呢?我特地前來此地,可就是因為擔心你啊。”
秦魚:“晚師姐深情厚誼,師妹我好生感動。”
長亭晚:“傷勢好了嗎?要不要給你檢查下身體。”
秦魚跟方有容的眉心都跟著一跳。
這女人有毒啊。
秦魚:“已好了,就不勞煩晚師姐了,何況晚師姐的針那麼粗,紮多了我怕喝個水都漏得跟噴泉似的。”
長亭晚:“莫慌,我把孔給補上。”
秦魚:“晚師姐,請你自重。”
長亭晚一愣,方有容也一愣。
什麼自重?
但長亭晚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笑了,意味深長。
“青丘師妹果真清純可人,天真無邪。”
秦魚幽幽一歎,“這方麵,我一直想改,但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