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隻有我死了你才有出頭之日,但是很可惜,我沒死。”文汐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明琴,眼中沒有半點的憐憫。
纖白的柔荑凝結出數根細密的長針,文汐將那些細長的冰針紮在明琴的大穴上。看著就跟臘肉一樣掛在十字柱上的明琴,道:“你說是吧,我要是死了你也就不用跟條臘肉幹似得被掛在這兒了。”
明琴這下徹底地慌了,在絕對的實力前麵,一切的掙紮都是無用的,她剩下的路也就剩下求饒了,隻希望文汐能放她一馬,“阿汐,我錯了,不要這……呃……”
“別這麼叫我,惡心。”趁著明琴張嘴的功夫,文汐將一顆丹藥拍進了明琴的嘴裏,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有點骨氣好嗎,要恨就恨我一輩子,拿出你兩個月前捅我的氣勢來恨我一輩子,我等著你來報仇。”
剛剛她給明琴吃的是保氣的丹藥,不是什麼昂貴的貨,就是隨手從地攤上淘來的廉價品,配著明琴剛好。
這丹藥的其他效果雖然不能保證,但是絕對會讓明琴保持清醒,讓她清醒地看到自己的修為是怎麼被散去的。
一個毫無修為又無能的掌門,未來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文汐已經不在乎師父或者是元真道人會不會恨她了,反正真相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一個處心積慮要害死自己的師父,還有一個看在元初的麵子上才給自己好臉色的師祖,喜歡或是不喜歡,恨或是不恨,已經無所謂了。
散去修為的過程非常漫長,足足有三個時辰,明琴那殺豬般的叫聲也持續地嚎了三個時辰。
要徹底廢掉修為,讓明琴再無修仙的可能這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結束的時候,無論是文汐還是明琴,都已經筋疲力盡了。
“結束了。”文汐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元初的麵前,一雙眼睛看著元初,霧蒙蒙的,水媚的眸子中透著的全是茫然之色。
元初伸手扶著文汐,另一隻手探上文汐的脈息,皺著眉道:“悠著點,你現在身上還有傷。”
這也太胡來了,拖著一身傷還做這麼耗費體力的事情。
文汐搖搖頭,隻是對元初道:“我想去卷宗房。”
對於文汐的要求,元初一向是不會拒絕的。
元初將文汐帶到了卷宗房裏,這裏是記載著每一個弟子資料的地方,包括她這個前關門弟子的資料也在這裏。
文汐將寫著自己資料的卷宗還有弟子史書裏麵關於自己的資料全部銷毀,在看到卷宗在自己的手裏化為齏粉之後,文汐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來,“從此以後,我文汐與元真教再無瓜葛。”
元初說斬斷塵緣,她在人界的最後一點念想就是元真教的一切了,如今真相大白,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塵埃落定,隻是接下來的事情乍看之似乎明朗,但是又茫茫然的,讓文汐不知如何是好。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文汐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此刻已經是日上三竿,元初將文汐抱出門的時候,陽光剛好灑在兩人的身上,有輕柔的類似於花瓣的東西輕飄飄地落在文汐的額頭上,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元初看著剛才花瓣消失的地方,皺了皺眉。
“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扔下這句話,元初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元真道人跟文酤也離開了地牢,回到了禪修房裏,至於重傷昏迷的下一任掌門明琴則是被元真教的其他弟子抬回了房間裏,接下來的事情也得等到明琴醒過來才能繼續去辦。
不過元初似乎早就考慮好了這一點,因此早早地就安排人過來了。
“屬下見過元真仙上。”子明看著一臉花白胡子的元真道人,笑道:“屬下是來協助仙上辦事的。”
元真道人看著麵前笑得一臉禮貌又疏離的子明,歎了口氣,“都是孽緣啊。”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說那番話。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文汐跟元初離開元真教之後,元真教發生了不少大事,震驚修仙界。
元真教掌門親自寫下罪己書,辭去掌門之位;還有元真教早已成仙的初代掌門親自下凡來為前任弟子文汐舉辦盛大葬禮,元真教大弟子兗和的離開以及明琴的繼位都在人界掀起不少的風浪來。
以至於整個人界一年的八卦都被元真教一個門派占了,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在看笑話而已,看看未來的元真教還能走多遠。
至於這場風波的關鍵人物文汐,則是在離開時候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