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和安書記玩了,老太太就鬱悶上了。
她還問張和平呢:“你說我這張嘴是不是有點招人恨啊,要不然怎麼大家都不過來和我玩了?”
張和平能說什麼啊。
他敢說自己媳婦招人恨嘛。
“沒有的事,他們那是犯了紅眼病,那是嫉妒呢。”
安寧在外頭聽到老兩口在屋裏絮叨這個,就忍不住偷笑。
別人或者還會覺得這兩人在外頭太顯擺了。
可安寧一點都不覺得。
這上了歲數的人能有啥事啊,無非就是兒女們的那點事嘛,光安書記顯擺嘛,可不是這樣的,外頭那些老爺子老太太,哪個不顯擺啊,家裏有點好事,恨不得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不過是他們顯擺不過安書記罷了。
再說了,安寧覺得老人嘛,愛顯擺也不算什麼,這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再說,她有自信有能力能讓老兩口一輩子顯擺,一輩子不落人後,這樣不就行了嗎。
安書記這邊沒過多長時間就又有了新夥伴了。
這回她也不逛街買東西了,和一些退了休的老人組織了一個合唱團,每天都是忙忙叨叨的練歌什麼的,還真不怕閑著了。
這天,安書記才從外邊回來,衣服都還沒換呢,家裏的電話就響了。
她趕緊接電話。
一聽是許大姐打來的,安書記就笑了:“大妹子,是你啊,這好些天都沒和你聊天了,怎麼著,有啥事嗎。”
許大姐也笑:“也沒啥大事,就是和你隨便嘮嘮。”
“你可有日子沒來看孩子了。”
安書記就笑著:“孩子們可想你了,香玲還說呢,等天氣暖和了帶孩子回去住幾天。”
“那可真是好事。”許大姐一聽眉裏眼裏都是笑:“我也想孩子了,等回頭我把家裏收拾好了再讓香玲回來。”
說到這裏,許大姐就壓低了聲音:“我和你說啊,這邊有在京城上學的同鄉回來和我說我家元子找對象了。”
“真的啊。”安書記就笑著問:“你問孩子了嗎?是真的嗎?找了個啥樣的?”
許大姐就說:“也沒問孩子呢,聽人說也是京大的學生,反正他們好幾回見元子和那個姑娘走的挺近的,我這想問元子吧,可又有點不敢問,怕萬一不是可怎麼著,就想著讓你問問安寧,安寧和元子關係好,兄妹倆處的好著呢,說不定元子和安寧說過呢。”
安書記想了想:“成吧,那我回頭問問安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正巧安寧放學回來了,她才要放書包就被安書記叫了過去。
“寧寧啊,你知道蕭元談對象的事嗎?”
這話真是把安寧問糊塗了。
安寧心說我哪漏餡了?也不對啊,蕭元現在在京城呢,這離的遠著呢,就算想談也談不上啊。
“沒有啊。”
安寧搖頭:“媽,你從哪聽說的啊,我怎麼不知道他談對象了。”
安書記就笑:“這不,你嬸子打電話來說有這麼一回事,說是聽同鄉說的,說好幾回看到蕭元和一個女生走的挺近的,估摸著是談對象了。”
安寧一想就明白了:“沒有那回事的,那個女的應該是我二姐。”
安書記這才想起來何二妞好像也在京大讀書呢。
“那會不會是蕭元看上你二姐了?”
這都哪跟哪啊。
安寧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我可不知道了,得空我問問他們吧。”
“那你早點問。”安書記還催上了:“你嬸子等著聽信兒呢。”
安寧點頭:“行吧,改天我問問他們。”
她說完就進了屋,進屋坐下還覺得有點好笑呢。
這打聽蕭元談戀愛都打聽到自己這個正牌女朋友身上了,還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蕭元和何二妞走的近,估摸著也就是在照顧未來的大姨子呢。
安寧就給蕭元寫了信,把這事跟蕭元說了,讓他早點和家裏解釋清楚。
這信才寫了,還沒寄出去呢,京城那邊就出了事。
何二妞這幾年和胡教授兩口子那是處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