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振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拍了拍柳菲菲的肩膀：“你別太傷心了，也不要太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一定要好好的。”
屈振起身，拽住柳夏：“我們出去說。”
柳父看了看柳夏，又看看柳菲菲，他示意柳母看住柳菲菲，他也跟著屈振出了門。
這是老舊的小區，小區不大，房子很破舊，院子裏也沒有什麼綠植之類的，從樓上下來，就是一片水泥地。
柳夏帶著屈振和柳父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棵大柳樹，這邊沒人，三個人就站在柳樹下說話。
屈振看著柳夏很認真的說：“我建議你帶菲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柳夏和柳父都嚇壞了。
“菲菲怎麼了？”
尤其是柳父，他嚇的都直哆嗦。
在他心裏，需要看心理醫生，那大概和精神病差不多了。
他不敢想象活潑可愛的小女兒會變成精神病。
屈振歎了一聲：“我表妹你知道吧，就是在你家吃過飯的安寧。”
柳夏點頭：“不是才剛吃過飯嗎，我怎麼會不知道啊。”
屈振接著道：“她是海城人，和厲海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給她打電話，她問過厲海，厲海說菲菲確實在會所工作過，也纏過他一段時間，那個論壇上的照片……是真的。”
說這話的時候，屈振都覺得很艱難的。
柳夏和柳父的臉色刷的就變白了。
柳父又氣又心疼：“菲菲撒謊了？她……我從小就教她做人要有骨氣，她怎麼能這樣。”
屈振擺了擺手：“安寧說菲菲沒有撒謊，之前，安寧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他低聲把安寧在學校談了男朋友，而且和男朋友感情很好，但突然間就和男朋友分手，之後就和厲海交往的事情講了出來。
“安寧的情況比菲菲要好一點，她的主人格每天都會蘇醒一段時間，她利用這段時間做事，最終把第二人格消滅了，她才真正掌控了自己的身體，寧寧說菲菲的情況和她類似，那些事情都不是菲菲做的，而是第二人格利用菲菲的身體做的。”
柳夏和柳父聽的簡直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柳父在柳樹下兜圈子：“這可怎麼辦啊？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就算現在菲菲醒過來了，可她之前弄的那些事情傳的哪都是，她以後可怎麼辦？菲菲自尊心那麼強，她怎麼受得了啊？”
這也正是屈振和柳夏擔心的。
屈振想了想：“實在不行就先給菲菲看看，然後想辦法把她送到外地生活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情平靜下來之後再接她回家。”
柳父長歎一聲：“也隻能這麼辦了。”
三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家裏柳母正摟著柳菲菲擱那兒哭呢，看到三個人回來，柳母擦了擦眼淚站起來：“當家的，咱們怎麼辦啊？菲菲這……”
柳父拽著柳母回屋說話。
柳夏坐在柳菲菲身旁安慰她。
屈振趁機問了柳菲菲一些話，比如說柳菲菲最後的記憶是什麼時間，之前她都在做什麼，這段時間她到底有沒有一些模糊的記憶之類的。
越問，屈振越是心驚。
柳夏也是驚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