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
著實倒黴!
倒黴到家了!
自從她在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遇見姚政之後,她的日子就一天都沒有消停過。被追殺被堵截,各種的危險接踵而來。這個江湖似乎都不是她原來在張家山莊認知的那般摸樣了。
有些怨念,這到底怪誰?
怪她姨夫,聽信讒言治了他們家的罪。
怪告密者,顛倒是非,誣陷忠良。
天地作證,他們張家隻是貪點財,其他都還是很好的啊。
張清純唉聲歎氣了大半夜,還可以再倒黴一些嗎?
“哢嚓”天空劃過閃電,緊接著是悶雷。
她鬱悶,要不要這麼配合她啊!方才還是好天氣,這會子竟然就要下雨?
瞧了瞧這四周,如此深的一個坑,不知道是誰挖的要做什麼用的。若說是獵戶打獵,可是這坑深了點,獵戶下來拿獵物豈不是要累死。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麼出去。
瞥了一眼姚政,他正在打坐調息。
“你有辦法出去?”她忍不住問了。
“公子?”
“姚政?”張清純晃了晃他的身體。
姚政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伸了伸腰,滿是哈欠的問道:“怎麼了?”
他居然睡著了?!虧得她以為他是在調息!
“養精蓄銳,天亮了看看怎麼出去。”他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安慰。
她聽了他這話,半信半疑的睡了過去。
天光大亮之後,再次被嘈雜聲吵醒。睜開眼便看見姚政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眉眼裏有著說不出的意味。
她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衫有些許的皺,但還是完整的穿在身上,姚政也還好好的。這一晚也算相安無事,沒有不長眼的野獸掉下來,也沒有蛇蟲鼠蟻的騷擾。
“村長下麵有人!”頭頂上有人驚呼一聲。
“是一對狗男女!”有人憤怒的說了聲。
張清純再一次感到鬱悶,男女是不加,但是狗在哪裏。當然,她絲毫沒有覺得狗男女當中的狗是個形容詞,她和姚政光明正大。
再看一眼姚政,“你的人嗎?”
“顯然不是,我的人都是專業培訓過的。”
“那怎麼辦?”
“找他們理論去,怎麼能是狗男女,不過是孤男寡女而已!”姚政起身,抬頭望了望上麵。
一炷香之後,姚政和張清純被帶了上來,同時五花大綁。他們被帶到了一個老者的跟前,“跪下!”一個年輕壯士不客氣的說到。
“你確定?”姚政的眉微微挑了下,烏黑的眼球轉動,露出一些眼白來,雖然隻是輕聲的問了句,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讓眾人一愣。
年輕壯士頓了頓說:“那不跪?跪還是不跪呢?”
“你若覺得受得起,我便跪上一跪。”
年輕壯士更加的懵了,問眼前的老者:“村長,怎麼辦,他們冥頑不靈。”
村長擺了擺手,對姚政笑道:“這位公子,你與這位姑娘是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打的井裏?”
張清純心裏暗罵,好你個麵具公子,你心裏有疾病是怎麼著,你什麼時候鬆手不好,非要路過一口井才鬆手,坑爹啊!
“老人家,我們是外出販貨的商人,回京路過此地,錢財貨物都被人搶了。我妹妹被歹徒抓了,我一路追趕至此,我二人一不小心掉下來了,實在因為天黑,若是砸壞了老人家的這口井,還望見諒,待我們回家,定會派人送來賠償。”他說的也算是實話,不過天黑看不見掉井裏,可信度並不怎麼高。
果然,老村長狐疑的看向了他們,將他們裏裏外外打量了個遍,方才說道:“實不相瞞,我們這裏近年來幹旱,下的雨卻不能飲用,眼看全村人都要喝不上幹淨的水,好在一位好心的公子告訴我們這裏可以打井,我們才挖了這深坑。不巧你們就掉了進來。”
姚政也點了點頭:“我昨夜也覺得坑中的泥土像是能出地下水的樣子,隻是還要在挖掘一些時日。”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表情淡淡,還隱約有些不屑,明擺著臉上寫著,我們早知道,不然誰在這挖坑,要你說。
“公子你和這位姑娘,若是能出一些官府的身份證明,證明不是來這搗亂的,我們也就不與你們為難了。若是不然,還是讓官府來決斷吧。”